涂凡犹豫再三，终于在艰难的抉择之下，选择把事情的真想告诉东方珊。

正如东方珊所说，家人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姑姑，我想办理休学。”

涂凡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言则以，一言惊人，要知道涂凡在开学之初就休学了大约有半个月的，现在又要求休学，这放在任何一个学生的身上都有些说不过去，哪有开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老是休学的，如果所有的学生都像涂凡一样的话，那学校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虽然说不过去，但是东方珊却没有发怒，笑眯眯地看着涂凡。

“能告诉我原因吗？”

东方珊到底是当了老师的人，就算涂凡的这个要求有些无理取闹，可东方珊还是选择听下去。换做一般的家长，要是自己的孩子提出一次休学就已经难以接受了，更别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休学的要求

当然，没有反驳并不意味着东方珊觉得这样子是好事，相反，东方珊也觉得这样的决定有点失妥当，但是出于对涂凡的信任，同时也出于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上官瑜还是决定听完涂凡的话。

“姑姑，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首先问您，您知道我妈妈的身份吗？”

涂凡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挑明了说。在经历上官瑜那一件事情之后，涂凡觉得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也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来说。东方珊对自己的好，涂凡都看在眼里，所以他并不想瞒着东方珊。

这些也都是在他经历了上官瑜这件事情后想通的。

涂凡这个问题把东方珊问住了。说真的，她还没太了解过涂凡的妈妈的身份，在当初东方尘恋爱的时候，她也仅仅见过涂凡的妈妈一面，印象里涂凡的妈妈是一个十分文静的女生，面容姣好的同时贵族气质毕现无疑。

当然，不熟悉不代表一无所知，仅仅一次见面，东方珊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这一些东西连东方珊自己都不确定。

出于对涂凡负责，东方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涂凡的妈妈了解得并不多。虽然对涂凡的妈妈的身份也有所猜测，但毕竟没有得到证实，东方珊也不敢乱说。

涂凡对于东方珊的这个反应并不感到吃惊，相反，他倒是觉得东方珊这个反应是十分正常的。涂山琳儿是妖族的人，东方尘不可能将涂山琳儿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所以在涂凡的预想之中，东方珊是应该不知道涂山琳儿的身份的。

“我的妈妈是妖族的人。”涂凡开口便说。

涂凡也想过应该给东方珊一些准备的时间，应该先描述一下妖族的存在，然后再把自己妈妈的身份说出来，可是奈何涂凡本来就不善言辞，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铺垫自己妈妈的身世，再三考虑之下，涂凡选择直接告诉东方珊。

“妖族？你妈妈是妖族的人？我早就知道了……”

东方珊最后的这句话只不过是自言自语而已，但是前面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涂凡的耳中。

出乎涂凡的预料，东方珊并没有对“妖族”这个名词感动陌生，相反，她直接跳过了“妖族”这个疑点，直接质询涂山琳儿的身份。

奇怪？自己的姑姑居然对于妖族这样一个新鲜的名词并不奇怪？在涂凡的设想中，东方珊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于“妖族”这个词当是闻所未闻的，突然一下听到应该会再三询问，可是听东方珊这个语气，她好像对妖族还有一定的了解一般？

“姑姑，您知道妖族存在？”涂凡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东方珊也犹豫了一下，然后沉声到：“不错，本来我并不想让你牵扯进这些事情的，但是现在看来，你本来就深陷其中，那我保密与否也自然就没有关系。不错，小凡，我确实知道妖族的存在，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妈妈应该也是妖族的人。”

东方珊一时间变得十分严肃，然后端坐着问涂凡：“小凡，你知道上古八家吗？”

如果上官瑜的爷爷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上古八家，乃是修道者协会最顶尖的秘密之一，寻常人是没有资格接触到这一层次的秘密的，更别说是对外传播了。可是，这么一个词居然从涂凡的姑姑——上官瑜的嘴巴里说了出来，怎么叫人不惊讶？

涂凡摇了摇头，对于“上古八家”这个新鲜的名词涂凡还是十分陌生的，他只知道所谓的“四神兽族”是妖界的“老大”，这还是因为他从小在妖界长大的缘故，至于什么“上古八家”，他是听都没有听过。

东方珊看到涂凡的这个表情，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自己说到：“当初黄帝飞仙，天下无主，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动荡，这样的动荡一直持续到历史上所谓的秦统一六国才结束。”

对于秦统一六国这件事，涂凡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无论是妖族的史册还是自己学校里的历史课本都有所记载。秦灭六国一同中原，这可是妖界和人界所共同认可的大功绩，所以无论是人界还是妖界对这件事都有所了解。

“在那一段时间之内，虽然有着许多的王族兴起，诸如禹王、尧王之类的，但是实际上把持国事的是八个十分强大的家族。”

涂凡感到疑惑了，黄帝属于人界的神话传说的五帝之一，而且居于五帝之首。所谓的五帝，分别是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除开黄帝之外，这其他的几人涂凡都有所耳闻，可是现在东方珊却说除开黄帝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些炮灰，而真正把持历史走向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