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道:“回是要回去的,只是咱这一走,这儿山贼又闹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见四人都不说话,道:“还是过一阵子,等咱们将这儿事情处理妥当了,山贼永远不再闹事,咱们再走,也是不迟。”向水若寒道:“五弟,你这帮主是要当的,咱们五人可得尽力为太湖百姓造福,千万不可辜负了水伯伯对咱们的期望。”
水若寒听了觉得很是在理,连连点头,道:“三哥说的是。”
骆大元忽然嚷道:“五弟,刚才我见你手上有两封信函,另一封上可写些什么啊。”
水若寒猛然间想起了这一桩事来,急忙从怀中取出信函,见信函上面写着“独自拆阅”四字,心道:四位兄长不是外人,现在打开看了,也不打紧。便将信函上的封蜡拆掉,将信纸取出,展开来看,透过斜阳余光,只见信上写着:“我儿水若寒见上。见信时,想来爹妈已然别去,这是爹妈心意,我儿不用来追,更不用终日惦念挂怀。只因为父见这儿大事已然处理妥当,太湖山贼也已服从,不再胡乱作为,此害潜移默化间已然除了,只是他们劣性犹存,若不加以长期管制,只怕终有一日仍会卷土重来,再次生事,因而,为父心中百般思虑,终将本帮交于你等五位娃儿手上,让你们凭借自身高强武功,好生管理太湖帮,完成为父心愿,将太湖帮变为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从而造福太湖一带,泽被苍生。此事本该由为父亲自办理,只因为父早已怨倦了江湖上的仇杀生涯,想过过平常百姓的普通日子,这才与你母亲多次商量后,做出了这番决定,而帮中帮主人选,为父一时之间也难定夺,想到你等五人虽非同胞,却胜似同胞,谁当帮主都是一样,而你又是为父亲子,为父是本帮帮主,你是本帮少帮主,那帮主之位传于你手,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故而为父便擅自做主,替你们五人拿了这个主意,希望五位孩儿心中都能谅解,不来责怪为父这一卤莽主张。另外,冯平此人实乃小人,表面上虽然老实,内心却是包藏祸胎,我儿日后与他共事,凡事须当小心谨慎,多加提防,对他所说话语,不可轻易相信,切记,切记。父水痕字。”
水若寒看信的时候,骆大元想要凑上头去瞧,隋承志早前见信函上写着“独自拆阅”四字,心念及此,一把把他拉住了,示意三人都别上去窥视。心道:这是水伯伯写给五弟的私信,若非五弟同意,咱们纵然是他兄长,也不可胡乱上前偷看。当下见着水若寒看完信件,长嘘短叹之后,将信递给自己,也便伸手接过了,仔细看上一遍,叹道:“水伯伯考虑事情果然周详,怕他与花婶婶这番突然离去,我等不明就里,会做出许多错事来,便特意留了书信,详加说明,只要我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好生打理这太湖帮。”
骆大元听了更怪,上前便来看信。隋承志便把手中书信递了给他,让他与花弄影和刘武扬一道看了。
水若寒叹道:“既然爹爹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只能照他意思做了。”
是夜,五人交谈良久,实在倦了,便回厢房中休息,只待明日再来理会。
原来,水痕心中意思,本想完成心愿再走,怎奈花娇整日里提心吊胆,心神不宁,一问之下,方才得知,她对逍遥岛上生活颇为不惯,天天与山贼见面,心中心惊胆战,焦虑不已。水痕疼爱妻子,见花娇容颜一天天憔悴,心中疼惜不已,又见五虎伤势已然好了大半,凭他们现下武功,已然能震慑群贼了,又想到自己夫妻二人不会武功,万一山贼突然发难,就像当初挟持冯平那般,将自己夫妻二人挟持住了,或是挟持住了其中一人,要挟英雄五虎,借机刁难自己等人,甚至还将自己等人尽数杀了,到时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而自己心中对这个江湖,也确实心生厌倦,直欲摆脱,心念及此,便想找个机会退了下来。听冯平说要办个帮主加冕大典,心中想到是个机会,便同意了,想要趁机退位让贤,把帮主之位传给了儿子。可是当时情况特别,自己无奈之下,只得暂且答允仍当帮主,只是在暗中做了手脚,写了书信,悄悄携了花娇离岛而去。心中意思,便是要让自己儿子当帮主,凭借英雄五虎之力,在群贼中稳稳站住脚跟,然后将太湖帮引入正途,完成自己心愿。依着自己意思,自己不会武功,仍能当这太湖帮帮主,五虎更会武功,而且五人勇谋互补,想在山贼中立足,那是绰绰有余之事,将来成就,定然超乎自己想象,太湖帮不仅能成为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更能成为武林中的一大强派。这便用了这番计谋,和花娇二人安心走了,身上所带盘缠,足够二人一生之用,也便四处游山玩水,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