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止是幻象，也会改变真正的现实，向前既后退，拔剑却归刃。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哪怕是拥有可打破领域的破妄之力，恐怕也很难从中占得半分便宜。

对付这种法则，唯有明晰内心，坚定本相，再以自身领域破之，才是上上之策。

孟彦霜心定志坚，他的冰结法则也不会弱于现象法则，全盛时期对上那中年男子，鹿死谁手很难预料。

而经过方才短暂的调养，孟彦霜已经恢复了七八，别小看这片刻的时间，在进入天人合一之后，时间流速会变慢，宛如开辟了一个平行却不同步的空间，从外界看来，孟彦霜只是调息了几息，但他本身的时间却已过了大半日，也因此，孟彦霜才会有开启领域对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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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凌云一动不动，体表附上一层白霜，晶莹剔透，远看就好像是一个精致的冰雕。

孟彦霜看他这副摸样，面色稍缓，他高举手臂，做出打响指的动作，看他样子，多半是要解除领域。

他本就没有打算杀死凌云，只是把凌云与其他事物一样，被冰结静止了而已，只要孟彦霜想恢复，凌云便毫发无损。

孟彦霜之所以摆出如此阵仗，也是想探探凌云的虚实，要知道，对于剑修来说，剑意等同于法则，只要感悟剑意，便等同于掌握了从玄黄入天地大门的钥匙，多少明秀英杰，终其一生哪怕是剑意的边缘都无法触碰的到，这样的例子不论是过去的蜀山还是现在的正剑门多不胜数。而方才孟彦霜却在一瞬间从凌云身上感受到了剑意的气息，这不得不让他感到震惊，从而不惜一切代价的想探明真伪。较之幽龙，走得更远的孟彦霜对剑意的了解更为深入，也因此他的反应比幽龙还要大的多。

可是，就在孟彦霜要收手的这一瞬间，突然凌云的声音朗朗响起，在四方回荡。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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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孟彦霜动作僵住，满脸惊讶的看向凌云。

凌云的身体没有动，他的声音却回荡在雪原中越来越清晰：“剑出生者皆生，逝者归去，法道自然，草化众生....”

伴随着凌云的声音，三株新芽以惊人的速度从凌云脚边的雪地中冒出，虽然只有三株，十分渺小但也十分顽强，丝毫没有受到孟彦霜剑意的影响，自顾肆意的生长。一眼望去，茫茫白雪，唯有那一处多了几分绿意。

“是..真的！”孟彦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凌云的力量十分弱，无法对他的领域造成重要的影响，但却实打实的改变了他在领域中的主宰地位。凌云前世本就蜀山剑宗，剑道第一在当时无人能及，其在来到这世界之前便领悟了剑意，这才让他看透本质，最终留下自己平生岁痴心于剑，却徒达剑意，不通其神，地处末法，生不逢时的不甘长叹....

古有论道之战，无视等级境界，是一种意的对决，对于大道的博弈，实力不分高低，悟到者为先。不曾想，这种已经被世人遗忘的规则，却因两个生活在不同时代天骄般的人物意外的相遇，在一处偏远的山林中悄然展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