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食物嘛!
阿娇从面前的木盘里用筷子夹起块羊肉,放小陶碗里,再改用食匕将肉块送到嘴边。
隔不远,文士单独一桌,抿着酒水,慢条斯理吃羊肉。护卫们聚另一桌,就着麦粥大口大口吃肉,风卷残云似的。
嗅嗅。
秀气的眉尖轻微地一蹙。
‘原来羊肉原本的气味这么大?!嗯,几乎忘了,家里宫里用特殊方法处理羊肉,方子还是梁王舅舅那边想出来的。民间自然不懂……呃!’阿娇慢慢将羊肉放回陶碗,换成块小蒸饼放进嘴里,然后向坐对面的路康解释,羊肉的味道还不错,可惜她现不太饿。
路康默默看了女孩好一会儿,点点头,做出很相信的样子。再默默将自己盘中香气四溢、肥厚相间里的羊肉一块块吞下;
接着,询问过女孩的意见并得到同意后,把阿娇的那份羊肉也端过来吃了。
再然后,揪了块蒸饼,用面饼把盘子上残留的肉汁吸得干干净净,也吃了。
“呃……”阿娇愣愣地瞪着最后简直是一清二爽到不用洗的木盘,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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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
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阿娇从袖子里掏出钱袋,举手要扔给文士去会账。
被路姓少年一把拦住了:“小娘子,且慢!”
阿娇:“咦?”
文士怀疑地挑高眉毛:“路小郎……何意?”
路康起身挡着文士的去路,眼睛看得却是阿娇,缓缓说出自己的坚持——他请客,他付账。
“嗯?”阿娇愣神,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孩子:“此言当真?”
虽然不喜欢店里的肉食,但从出入这家食肆的客流的衣着打扮,还有前面几例顾客会账的数额,馆陶翁主阿娇确定这家饭铺的消费水平算高的,而少年的家境明显不是太富足——阿娇翁主对长安城的物价水平还是了解的,当然,是从官府提交宣誓殿的报告文案中。
她带的连酒带肉吃得不少,加起来绝不是个小数字,尤其对平民家而言。
“路郎君?”馆陶翁主迟疑地再问一遍。
坚定的杏眼,对上疑惑的凤眼。
“陈小娘子!”路康作个揖,态度分外坚持。
“如是……”阿娇摆摆手,示意文士‘大伯’退开,让少年去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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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食肆,天色已有些见黯了。
又逛了两家石器铺子,文士‘伯伯’出面催了——天色不早,他该领着侄女回家了。
阿娇依礼道别。
“小娘子,”少年似乎挣扎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问女孩什么时候会再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竖、竖子……”文士勃然大怒——他怎么敢?怎么敢?!!
阿娇拽住文士,和善地笑笑,善意地敷衍两句。
竟然问这种问题?!今生都不会再见了吧!不过看路康有礼貌有教养、又给她留下非常好印象的份上,断然拒绝未免也有些不近情。
阿娇翁主正斟酌措词呢,耳边却听到路姓少年急切地话语:“康自知无状,然……求再见女公子之期!”
‘等等,女公子?!’阿娇猛抬头,惊异地望着少年——他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否则,为什么叫她女公子?
公子,只用来尊称那些拥有皇室血缘的男性贵族。
相应的,能被称作‘女公子’的,也必须是当今帝室的血裔。
阿娇当然是女公子。但前面的互相介绍中,她只说是住京城郊外的普通家,与族伯(由文士临时扮演)赶市集。
而且整个游览过程,都没透出半点口风。甚至出来前,馆陶翁主还特意摘去了头上身上所有的金玉饰品,故意选择暗淡的麻料衣裳,担心保暖也只加了件非常普通的羊羔皮外氅。
女公子???
路康从哪里知道的她的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跟着感觉走
紧抓住梦的手
脚步越来越轻越来越快活
尽情挥洒自己的笑容爱情会在任何地方留我
跟着感觉走
紧抓住梦的手
蓝天越来越近越来越温柔
心情就象风一样自由突然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我
跟着感觉走
让它带着我
希望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跟着感觉走
让它带着我
梦想的事哪里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