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必定在家、可自己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是,刚说完便听到那啪啪的声音是从院子的西边传来,便寻声找了过去。
到了跟前、便瞧见了一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正手持一把大号斧头,劈着手里一尺来宽的树墩子,一斧头下来便齐齐的应声而裂、知道了来了人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儿凉薄中带着疏离,只瞧了一眼、便回头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沈二锦原本也没指望着他能回个音儿,又上前了两步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却又能让彼此的话清晰的传入耳中。
“皇榜都已经贴下来了,想必你也知道了,那现在还有心情在这劈柴是有了什么法子,还是……什么法子都没想出来。”
刘玉齐也不做声,只是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沈二锦瞧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没了法子,当下便又道:
“若是没有法子,干在这里劈柴又有什么用,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她入了宫,末了、就像她姑姑一样,杳无音讯、生死未卜的,你不心疼啊!”
说完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沈二锦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刘玉齐这个人原本不是沈家庄的,是他父亲半路乔迁过来的,只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便撒手人寰,他父亲到是一个挺随和的人,见了人就说话、平时脸上也总是带着笑,至此在这里倒也挺受欢迎。至于他吗?平日里说他是冷言冷语倒也误会了他,反正就是碰了面他也不会和你打招呼、就算是你开口说了,若是能听到一句回音儿、即使只有一个字就已经不错了。因为知道他的性子,所以现下沈二锦倒也不急,依着他对桃夭的心思,就不信他能这样坐视不管。
果然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他开口了。
“你来做什么?是看笑话还是打算看笑话?”
这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没有这个心思,若是你有自己的想法,没准我还能帮到你们也说不定。”
他两的事情其实挺隐晦的,到现在除了沈二锦、只怕是桃夭的亲爹沈四白都不见得会知道,所以啊!刘玉齐其实还有些怕她的,这个女人他实在不敢招惹,依着她在村里的人缘,只要张张嘴明日大家伙儿的流言就能把他与桃夭两人给淹死。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六玉齐干脆用力把手里的斧头砍在树墩上、抬脚便踩了上去、一脚踩着树墩一手扶着膝盖,在加上那冷飕飕的眼神,倒颇有种威胁的意思在里头。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可不会好心的认为她会出手帮忙,再说、就算是出手帮忙,就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小丫头又能帮到什么?
沈二锦闻言微微一笑便道:
“我自然帮不了大忙,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你决定才好谋划不是,不过有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她这一走,你们这一辈子就真的在没见面的机会了,你不会现在还指望着等她年满放出宫后在成婚吧!”
沈二锦只是随口一问、看的就是刘玉齐的反应,只见他如同之前一样没多大差别,除了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纵然五年你等的起,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既然进了宫那便成了宫女,像他们这样的出身只怕是最粗贱的宫女,别说有着攀龙附凤的机会,就是连见皇上一面都是难如登天,想必你也听说过她姑姑的事情了,既然倒现在还没出得宫来,那大概就是凶多吉少了,你想让她在走这一条老路吗?”
说完见刘玉齐的眼珠动了动似乎有些松动,沈二锦便再接再厉的说道:
“有些事情明明可以有转机,你若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大好的时光,将来怕是会后悔莫及,到老了若是心底还惦记着某人,那么……终此一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两种选择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现在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若是想明白了我会很乐意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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