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二锦抑制不住的奔上前去,想要抱住望芸告诉她们自己是多么的想她,还要告诉望春她在也不欺负他、在也不指使他去做任何事情了,眼看着记忆中那总是萦绕在脑海里的脸旁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忽而一直背对着的女子转了身,沈二锦一怔,完全愣在了那里,这女子顶着一张与沈望春极其神似的脸,瞧见自己后似是张口说了什么、还不待她听清楚便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
沈二锦暮然惊醒,一双杏眼对着黑暗中的屋脊毫无焦距的瞪了许久,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醒了、”
“什么?”
沈二锦无意识的张口,声音干涸沙哑,涩的厉害,此时她还未自梦境中回过神儿,直到接下来传进耳朵里的话。
“据说你伤的不轻,自毓秀宫回来的时候满脸的血,瞧着吓人的紧,现下看来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表面看着凶险实则没有伤到内里。”
楚銘说着鉴定结果,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自己能亲自屈尊降贵的前来探望,于她而言已是莫大的荣幸。
而享受了这莫大荣幸的沈二锦,尚在梦境与现实中来回徘徊,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了。
楚銘瞧她无动作便又接着道:
“今后自己小心些,丽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你自己若能安然度过,今后的荣华是享不尽的。”
享不尽的荣华?
沈二锦在这句话里成功的恢复了神志,早已忘了见到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楚銘的惊讶,而是快速转动了还有些发僵的脑子、极快的便张口问道:
“殿下是要拿这件事情考验奴才,若是奴才平安无事那就可为您所用,若是死于这次事件中那么也是奴才没有能力,自取灭亡而已,于您都没有什么坏处,更没有什么可惜的。”
显然、沈二锦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中,若是在以往脑子清醒的状态下即使是参透了这话里的意思,她也不会亲口说出来,这样说只会让六殿下觉得自己无知的背后更是有着一份胆大,一份不知遮掩的小聪明,在这里只会死的更快,而这沈二锦在话说出口后便已经意识到了,随即低声挽回道:
“奴才刚刚睡醒脑子有些不清,刚才的话全是梦中妄语,还望殿下恕罪。”
夜色中瞧不清楚她的脸色,但楚銘似乎可以想象到她此时满脸诚恐的表情,以及、微微有些发亮的眸子。
楚銘承认她确实是说中了自己心底所想,现在他要的是一个能像童朔那样忠心不二的追随者,他不是没有人手,只是这样做的话破绽太过于明显,很容易让人抓了把柄将他连累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