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注意到应墨隐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古颜夕笑容更浓,道:“我过来,只是想告诉王爷一件事。”
“什么?”终于有了反应,应墨隐冷声道。
“我虽然嫁进了应候王府,但不代表就是你的私有物品。我有自己的生活,有选择朋友的权利,而这些你干涉不了。我除了是你应候王的平妻外,还是古家的二小姐,更是范家的外孙女!撄”
“咔嚓”一声,随着古颜夕话音落下,应墨隐手中的酒杯也被捏碎,酒水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古颜夕看到应墨隐手掌被瓷器割破,眼波一震。哪知下一刻那只带了血水的手就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眨眼就能将她的骨头捏碎。被他强迫着抬眸与他对视,看着他翻滚着的眼眸,看着他阴森的笑意,听着他道:“古颜夕,你再说一遍。偿”
这样的场景何其眼熟,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刚刚见面便是如此。古颜夕突然有些想笑,可是最后只做出一个鄙夷的表情,握紧了拳头,重复道:“我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果然被捏住的下巴处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应墨隐那恨不能将她撕碎的视线让古颜夕一颗心跌落谷底。突然他像疯了般箍住她的脖子将她强硬拖入房中,不顾外面三人惊慌而来的身影,他将古颜夕甩到桌子上,转身锁上房门。
犹如一头野兽一样猛地扑了过去,他使劲撕扯着古颜夕的衣服,带着泄愤的抚摸很快让她白皙的皮肤上青紫一片。古颜夕从没见过这样失控的应墨隐,她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心寒。她也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控制,可却奈何不了应墨隐半分。直到衣服尽数被扯去酥胸半露,她终于使劲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打到了应墨隐的脸,更打碎了他们两人的心。
“你闹够了吗?”古颜夕看着他,紧咬的嘴唇流出鲜血,“你当我是什么?泄愤的工具?”
“那你又当我是什么?”抚着半边脸颊,应墨隐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你随时可以布局的一颗棋子?”
心中一滞,古颜夕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蹲下身,一点一点将已然碎裂的衣服从地上拾起,然后艰难地往身上套。可她怎么努力都套不对,颤抖的双手除了让那些裂口更大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暴露在外的皮肤在月色的映照下让那星点红痕更加明显,她颓败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想要遮住这些丑陋的痕迹,可根本做不到。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此刻的样子,那青紫红痕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脑袋一阵抽痛,不由暗暗问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别过来!”等回过神以后,应墨隐刚想走过去,就听古颜夕突然有些失控地喊道。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也顾不得正反就那样将所有的衣服都套了起来。她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她没有看应墨隐,却用尽浑身力气一字一句道:“应墨隐,你听清楚了,从此以后我与你,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古颜夕夺门而出的身影,犹如一阵冷风挂过,让应墨隐整个人如临冰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流落入门很是无奈地抄起地上的碎片扔了过去,他这才回过神来。
“她……”
“这一次,谁也帮不了你了。”流落打断应墨隐的话,摇了摇头,“你太过分了。”
并非没有听到房中的动静,就在流落三人越发心惊不知该不该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倒让他们一时之间蒙了神。然而很快就见古颜夕一声狼狈的从里面冲了出来,那满身的青紫红痕暴露在月色下,只叫人心惊不已。
凌薇跟叶繁花自然早早就跟了上去,而他,在犹豫了很久以后,才不得不走进来收拾残局。
“阿骁,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良久,流落叹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们两个走到现在多不容易,为什么一定要用最愚蠢的方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然后伤害对方呢?”
简直受够了这两个人,明明都爱的要死不活的,却偏生固执地要死。几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问题偏偏谁都不肯多说,一心认定只要对方理解便不会有任何误会。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话难道是白来的吗,他们外人自然看的清楚,所以陷在里面的人便成了蠢货!
这还是流落头一次如此犀利的埋汰了应墨隐,而后者更是破天荒的没有收拾他。应墨隐呆呆站在那儿不知多久才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他看向流落,声音低沉:“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