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颜夕眼见元勃还要说什么,急忙拉着他离开了元森的卧房。看他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古颜夕叹道:“你师兄这么多年一直都把白盈盈当成自己的信仰,你现在要他去揭发她背后的白家,他一时接受不能也可以理解。”
“可、可总不能这么放任不管吧。”元勃皱眉道,“我听范公子说,白家最近处处针对你跟应候王府,眼下他们家女儿又嫁进来了,我担心……撄”
“你是在关心我吗?”突然出声,古颜夕打断元勃的话问道。
顿时就愣在原地,元勃半张的嘴像是还有话要说,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一跺脚道:“谁关心你了!”
“你啊!”古颜夕笑笑,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你这小和尚,一天不别扭能死啊!偿”
“我再说一次!我!不!小!”一把打开她的手,元勃顿时恼道,“说不定我还比你大呢!”
古颜夕心道在某些方面来说你的确比我大,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凌薇匆匆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顿时就见流若整个脸都拧在一起,明显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可即使是这样,他却仍旧站在那儿不肯走。
古颜夕此刻正在一边的墙角静静看着,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心道自己已经在范府打扰多日,总不能再看着应候王府的人过来闹事,于是她走上前,淡淡道:“流若,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一听古颜夕的声音,流若顿时满血复活,转过身就哭丧着脸道:“王妃,算我求你了,你就跟我回去吧!阿墨他、他自从你离开以后就病倒了,直到现在都没醒啊!”
古颜夕心中一紧,顿时没了话。流若医术高超都没能治好应墨隐,难道他真的那么严重?然而很快她就想起那日他绝情的表现跟话语,古颜夕紧张的心情重新沉了下去,她转过身,沉声道:“你走吧。”
“王妃!”
“都说了让你走啊……”凌薇眼见古颜夕情绪不太对劲,急忙提着流若的领子就把他往外拉。就这样一路拖到门口,她才皱着眉道:“你家主子是人,我家阿颜就不是人吗?你只记得应墨隐生了重病,可又清楚我家阿颜为他几乎也快耗掉半条命了!”
流若从没见过凌薇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焦躁的情绪更添了几分担忧。低声询问着凌薇最近的情况,这才知道原来古颜夕身体也很是不好,这些日子更是强撑着在谋划一切。
然而即便到了现在这两个人却也从没埋怨过半分,心里面不知憋着多少委屈跟火气。他抬起头向着后院又望了眼,这才叹道:“心病得用心药医,可如果她不肯去,我总不能抬着阿墨过来吧?”
“不必担心,还是顺其自然吧。”正在凌薇跟流若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忽听一道声音从后方传出,就见元勃缓缓走出,双手合十道。
“阿颜呢?”眼见元勃只一个人,凌薇心里一动,出声问道。
古颜夕只觉得心烦不已,在凌薇拎着流若离开后,自己也从后门离开,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可却丁点都影响不到她半分。她满脑子都响着流若刚才那几句话,不知不觉间再抬头,竟然就这么走到了应候王府外。
还真是犯贱呢……
古颜夕深吸口气,低头苦笑。想着反正来也来了,便进去看看吧。只要知道他没事,她总也可以心安,免得以后这人还要来找她的麻烦。
这样想着,古颜夕翻身轻巧跃上墙头,小心地避开府中下人,悄无声息地往书房的位置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书房外的院子。她闻着内里传出的浓重药味顿时眉头紧锁,依稀可以分辨出那几味药全都是治疗心塞胸闷的。
心塞胸闷……最绝情的明明就是他,他胸闷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