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梅姑娘”就是玉青箫,从不做赔本买卖说起。
郡守三夫人那么矫情难伺候的一个主儿,竟是硬让眼前的小姑娘坑了千两银子入库。
宁玉斋雅间,玉花湮与玉墨立下一纸文书。
大致的意思是,她每卖出一件玉饰,所得的净利润中,都要抽取五成的银钱作为酬谢。玉墨看向商建业和德叔,商建业的反应不大,德叔倒是不住地点头。
几个人雅间中刚刚宝印落定,文书签妥,一个时辰以前离开的郡守三夫人就去而复返。
“呦!三夫人可是落下了什么?”外间小祥的提醒之音方起,玉花湮便毫无紧张之色地起身出了雅间。
走到小祥身后,见三夫人脸上显出七分怒色,她才不紧不慢地在小祥的后脑上敲了一下:
“出门忘喝药了是不是?什么三夫人?你眼前是郡守最疼爱的夫人,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自己回家洗洗舌头去。”
一副阴魂附体的架势,玉花湮将她为玉青箫时候的目光放在郡守三夫人那微减了怒色的脸上扫了一下。
继而不耐烦地挥退小祥,十分有礼地向站在对面的人福身、浅施一礼道:“不知郡守夫人去而复返,可是有贵重的物件遗落了?”
“小姑娘,你当真懂玉么?你可别蒙骗我一个外行,以为说两句好话本夫人就买了你这糊涂账!”此时郡守三夫人虽也是一味的兴师问罪,但语气倒是比之进门时好许多。
玉花湮深吸了一口气,故作理亏的样子可怜巴巴如十岁孩子地看着她。
她心里暗亏道:明明就是听了这话很受用,偏偏打肿了脸充胖子。这是碰到哪个懂玉又多管闲事之人,敢坏本姑娘的好事,也不滚出来亮个相给我瞧瞧。
“怎么?知道理亏了?”
显然,这个郡守三夫人极喜欢玉花湮奉承她的言语。
即便是问罪,也是长辈看待晚辈一样,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同样是一句话,从小丫头的嘴里说出来的就那么耐听。
玉花湮身姿轻晃一下,继续三年前的那副“无知者无畏”样子,默然不做声地向妇人身后探头看了看。
“李妈妈,你不是说要我和去祭拜娘亲、我和两位妹妹么?时辰不早了,一会儿碍事的家伙都出来,我就看不清路了。”
冷不防地,玉花湮的脸色比刚才白了一些,她忽然不觉得面前的妇人和她说话似的。回眸在众人中找到李妈妈,便欢悦地向李妈妈招手。
一时之间,郡守的三夫人与站在玉花湮周围的众人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