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即将到来的谷吟风。
为什么谷吟风会知道?
怪她心还不够硬,也怪床榻上那家伙的手下太有办事效率。
“玉花湮…花湮……”
死一般僵挺躺在她榻上的残天羡忽然抬起了搁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没有睁眼却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讶异地盯着残天羡的脸看,只听见他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玉花湮被他唤这个名字唤得都心碎了,除了哥哥,就连爹爹都不曾这样好听地交过她曾经拥有的名字。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萍踪的声音。
“姑娘,谷公子来了。”玉花湮不知道,原来残天羡的手下,都是这么称呼谷吟风的。
她轻哼了一声,房门就被一只大手推开了,进门的衣摆还是那雪白的一片,她不由站起身,想要闪到一边给谷吟风腾地方。可是她的手腕还在残天羡的手里,她又挣不脱。
常时还算沉稳的谷吟风进到内室一见到如此情景,不由得就是大步跨向他们这边,玉花湮见状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惹大祸了,残天羡一定伤得很重。
可是下一瞬,谷吟风不但没有直接去给残天羡治伤,还一把抱住仍然戴着斗笠的她,口口声声地:“小师妹!想死风师兄了,你这些日子还好么?”
啥意思?
她都遮掩成这样也认得出来?
“你不先去看看那个要死不活的?”玉花湮的手腕仍被死死地扣住,又被谷吟风神经兮兮地迎面拥住,她要疯了,今天的谷吟风会不会有点太热情了?
她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示意谷吟风。
谷吟风闻言忽然松开了玉花湮,他不可置信地一下子掀掉她的斗笠,与她面面相觑道;“小师妹,你记起我了?”
玉花湮眨巴着眼睛,她有说错什么么?
“小师妹,不是风师兄说你,大师兄好歹也为你舍了半条命。他脾气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让着他一些嘛!”谷吟风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除了那只手扣在玉花湮手腕上证明他还活着,其余一点也不像是活着的残天羡。
听见谷吟风见到残天羡就腿软的碎碎念,玉花湮就明白这个风师兄,没有被掉包过。
等一下?他说什么?残天羡为她舍掉半条命?
谷吟风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玉花湮差点没气炸了心肺,无视谷吟风已经开始解开残天羡的腰带,直视着他的背影道:“好像丢了半条命,又被送去‘花-街-柳-巷’的人是我才对?何着我捡回了一条命还得多亏了他?”
“我就知道大师兄的口风太紧,你先别气,过来看看这个。”谷吟风也没啰嗦,直接以带血的手扯住身后站着的人。
“都是肉罢了,有什么可看的。”玉花湮赌气死命地拉拽着自己的手臂,可终究是不敌谷吟风的力气。
直待她来到床榻边上,真正看见被她撞裂在肋下长度触目惊心的伤口,才哑然地无声呆立。
谷吟风此时轻道,“能敌英雄墓,必是美人冢,若无透骨香,需舍肋下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