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绯色撩人……
正酣然入梦的女人,被男人用无比热情的方式唤醒,她懊恼、挣扎,却抗拒不了……
“你,说什么小闺女……”终于从那激狂的浪潮中平静下来,她双手抚着他的头,坚硬的发茬里,盘根着弧形的疤痕,本想对他的榨干式的索欢发火的,但,指尖摩挲到这些疤痕时,疼惜之情消融了一切。
他还埋首在她的胸口,感受她的柔情抚触,她的柔.软与温暖。
“我说,造一个肯亲近我,黏着我的小闺女,不像儿子,总爱黏着妈!”他脑子里还盘旋着笑笑的身影,韩翊那小子,真够有福的。
他的手往下摩挲,路过她肚脐下的疤痕时,想起了什么,眉头皱紧,“初夏,前一胎剖.腹产,得好几年才能再生吧?”
他紧张了起来,孕育的知识,他没少学习过。
她看向他那张染着惊慌的俊脸,“是啊,子.宫上也挨了一刀,伤口如果没有完全恢复,子.宫膜厚度不达标的话,怀二胎很危险的。”
她客观地说道,并不是说几年才可以要二胎,而是要看子.宫的恢复情况。
“那还是算了!”女儿梦突然落了空,老男人心里微微有些许的失落,不过,与她的健康相比,这点失落不算什么!
“不要生了!明天起,我戴套!”他沉声道。
她偷笑也欣慰,“真的啊?戴套很难受诶……”
韩遇城身子下滑,下巴移动到她的小腹,一双幽深黑眸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胞双胎,那点子.宫被撑得多大?你生完俩小子后,也没过什么好日子,肯定还没恢复!为了你的安全、健康着想,那点难受算什么?”
他诚恳道,实际上,她从怀.孕到生子,都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她眯着眼,嘴角上扬着,“好啦,先睡觉了,你再折腾我,我明天就起不来了!”
韩遇城本来还想再折腾她的,这下,因为心疼她,也不再禽兽,“我去端水帮你擦擦,你睡吧!”
她很快迷糊地睡去,半醒半睡间,他仿佛在她耳边说:“初夏,跟着我,辛苦你了!余生,我只想好好爱你,补偿你!”
“韩先生,昨晚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什么了?”轿车已经在医院的侧门门口停下,她从他手中接过饭盒,想起昨夜似梦非梦的事儿,她认真地问。
她听见了?
他有点腼腆,“我说什么了?造闺女的事儿?”
男人的声音很大,司机和副驾上的保镖都听到了,这下,轮到她害羞了,“胡说什么啊!当我没问!”
她连忙下了车。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他嘴角扬得越来越高。
——
“杜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杜墨言,走到办公室门口,路过的护士,冲他打招呼道,他点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刚进门,看到自己办公桌后,坐着的人时,他微愣。
转瞬,扬唇,将门关上。
韩遇城人模人样地霸占了他的办公椅,坐在那,左手手指点着桌面,无名指上,那银色的指环,十分显眼。
杜墨言冷哼,“老韩,作为朋友,你丫够渣的!”
他故意秀他手上的戒指呢,他岂会不知?!
“对了,听说你性功能不行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一句!”他又道,嘲讽他。
韩遇城这下更得意了,“谁说我性功能不行了?”他幽幽道,站了起身,像老干部似地,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白墙边,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红色锦旗。
“你丫别装了!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我说你怎么呆在美帝一年都不回来一次,原来丫是太监了!活该!这就叫,现世报!”他以前可是经常拿这破事儿开涮他的,杜墨言不觉这么损他有违道德,瞧他那嚣张的样儿,也不像太监了!
“你一大老爷们,说我是太监?难不成让我证明给你看?可别,老子可是直男!倒是你,禁欲这么多年,不会已经弯了吧?”他自信十足地损他道。
杜墨言再次吃瘪,一脸愠怒,“我这是上班时间,不接客,哪凉快哪呆着去!”
他说着,拉开办公椅坐下,拿钥匙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文件,一副很忙的样儿,不理他。
“还傲娇起来了,你丫就算弯了,估摸也是个受!”他刺激他道,在杜墨言对面坐下。
杜墨言丢了他一记白眼。
“到底是又回归老本行了,治病救人,挺好!比你前两三年过得体面多了!就是,你这尊大佛,在这小医院,屈尊了吧?”
这家医院也就二级甲等,在京城都排不上名,哪像华仁,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医院。
“看的都是病,小庙大庙有什么区别。”他没看他一眼,淡淡道。
“是没区别!老杜,除了爱情,我特么还是挺羡慕你的,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无欲无求。”韩遇城认真道,他这辈子,坎坎坷坷的,杜墨言却平顺地多,当然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失去了妻儿。
那之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羡慕他?他还羡慕他呢!
“那个对你有意思的林晓,最近怎么没影?”他明知故问,对关于杜墨言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什么对我有意思?我跟她,没交集!”杜墨言反驳道,是有两年没见着她了吧,两年前,他对纠缠着他不放的林晓放过狠话的,那之后,她没再缠过他。
韩遇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着一个不在乎你过去的姑娘,你特么就这么给错过了!”
杜墨言扬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慎施于人。共勉,共勉。”他幽幽说了句,指向门口,请他离开。
韩遇城没再劝他什么,也许,对杜墨言而言,一个人继续打光棍要比找一个女人重新开始,没负担、没压力吧。
——
何初夏刚查房回来,接到人事部电话,让她过去。
“小何啊,你之前不是说,无所谓评不评职称的,这下,怎么又申请了?”高主任敲着桌上她递交的那份申请,幽幽地问。
他站了起来,拿了只一次性杯子,“坐!坐啊!”
看着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何初夏,他笑呵呵道。
“高主任,我是说过,评不评得上我无所谓,但不代表我会放弃这个机会!你找我来,就为问这个?”看着一脸淫.笑的男人,她有点反胃,一刻不愿在他办公室呆下去,不想多看他一眼。
人生中,第一次遇到潜规则。
她以为,做医生只要凭本事就好,但,实际上,在医院也需要交际,无论对病人还是同事、领导!
以前杜墨言就是因为不善交际,医术高明的他,一直都是副主任。
她转身便走,刚到门口,那高主任突然从她身后熊抱而来,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一只按着她的前胸,那陌生的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围困着,她懵了。
男人顺势就亲向了她的耳边,“小何,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主任明白。听说你爱人那方面不行,主任……啊!嗷!”
姓高的话还没说完,胯部突然被她掐住,他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何初夏咬着牙,越来越用力,有把这色.魔整成太监的冲动!
“疼疼疼!小何,你,你……”
最后的一丝理智教她松开了手,转身,抬脚揣上姓高的胯部,他见状,连忙往后退,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眯着眼,嫌恶地瞪着他,“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动用手术刀!”
“你,你敢,敢……我,我在蔡院长面前,我……”姓高的颤声道,一副不甘心的样儿。
她没理他,快速出去了。
——
关于如何在儿子们心中树立起“高大上”的形象,韩遇城找到了个好办法。
下午时分,后院阴凉地儿。
穿着迷彩t恤的大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同款式的迷彩t恤的小家伙,站在离围墙五米的距离。
忠诚的退役军犬巴顿,就坐在他身旁,父子三人,手里各拿着同款式的水枪,墙壁上挂着一款黑色的长黑板,黑板上画了一环一环的靶子,共三个。
“一会儿,谁能打到最中间的那红点,就算牛!都清楚了么?”
小韩韩点头,小小韩也点头,他们知道这个规则,知道打到中心,就算赢了。
“好!我们从小到大,韩竧!你先打!”他很少叫儿子们的乳名,在他看来,男孩子,就该从小就开始培养他们的男子气概,这很重要。
小小韩双手抱着水枪,姿势很不标准,瞄准黑板上的靶心打去。
可惜,水枪里的水,只打到了黑板!
“弟弟笨死了!”小韩韩看着弟弟,批评道。
小小韩撅着嘴。
“你说弟弟笨,那你来!”韩遇城沉声道,也是神奇,明明是剖.腹产,这大儿子被医生先取出来几分钟吧,在性格上就比弟弟强很多了,很有做哥哥的样子,个头也比弟弟稍微高了一点。
“哼!看我的!”小韩韩大声道,双手拿枪,姿势比弟弟规范多了,朝着黑板瞄去。
韩遇城很是期待地看着大儿子的表现,结果……
小韩韩的水平和小小韩的也差不多!
两个小家伙不服气地看着他,“你也打不到!”他们默契道。
韩遇城差点没笑出来,他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
韩遇城单手拿着水枪,往后退了很多步,然后才开枪。
那么远的距离,他居然打到了靶心!
“哇——”
看着儿子们那难以置信的表情,韩遇城更加地得意!
两个小小的身影,跑到了黑板底下,确定他是不是打准了。
“怎么,爸爸牛不牛?”他扬声道,虽然,跟两个小家伙比试打靶有点胜之不武,但,为了他这个当爹的威信,他不得不这么做。
小家伙们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撅着嘴看着他,还不愿意服软。
这性子倒是很像他!
“巴顿!在,去洗澡!”他酷酷地说了句,巴顿立即跟着他走,他不理小家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