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位小哥,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家小姐!”司马相如悄悄的给门房的一个奴才塞了几文钱,想求他帮忙传信却是得来了对方很是鄙夷的一眼。
“几文钱,你是打发叫花子啊!”门房推开那几文钱就回了崔家,留司马相如恼怒的瞪着他的背影,却有些无可奈何。
他来长安本就没有多少钱,乞讨存下的一贯文钱,之前寄住在庄忌家,偶尔和庄忌出门的开支,为打听汉武帝信息使出去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他现在能剩这几文钱,还是他省了又省的。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成了这家的男主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司马相如对着崔家门口碎了一口,然后有些愁苦的转身回了庄忌家,没钱还真是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长卿兄,这是怎么了?”
庄忌今日在家的大院子里自饮自醉,找寻写赋的灵感,所以司马相如抱着琴面色难看的回来,而关切的问了声。
“没.....唉,庄兄,一言难尽!”司马相如一开始不想把自己落魄的事实倒出来,后面却是看着穿的虽然不算华贵,却也不差,家中也有一二家奴的庄忌,而心里生出了一些念头的改口了。
“长卿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庄忌见司马相如道了声‘一言难尽’后,就面色变的更加愁苦而更为担心司马相如的坐直了身体询问他,然后就听到司马相如悠悠的诉说他外出荷包被‘偷’的事情。
“我来长安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这让我怎么回成都老家!”司马相如撒谎很顺利的引起了庄忌的关心,庄忌听说他丢钱,没了回成都的盘缠,就很慷慨的资助了司马相如几贯钱。
“这怎么好意思呢!”司马相如一脸羞愧,庄忌却是一直劝慰他,“长卿兄是在长安丢了路费的,也是兄弟我强留害的,这些钱就给长卿兄当回成都的路费了!”
“那.....就谢谢庄兄了,等我回成都,叫家奴给庄兄把钱给你送来!”司马相如一脸感激,心中却是觉得只得几贯钱有些少,只是看庄忌也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能额外拿出这几贯钱给他,算是‘仗义疏财’,司马相如想到庄忌家的情况,就只能暗自撇撇嘴的收下。
暂时得了比‘巨款’,司马相如以为能用此让门房为他送信,却是前前后后投入了大半,对方为他送的信,都没有送到崔玲玲手中。
“公子不知,我一门房,家里最低等的奴才,很难接触到我家小姐,要给公子送信,也需要向上打点,公子给的钱....只够打点到.....”门房暗示的看了看被司马相如跨在腰际的荷包和玉佩,司马相如就知对方是嫌弃钱少,把荷包里所有从庄忌哪里得来的资助给他,却也只是把信传到崔玲玲身边的丫鬟手上。
“公子,红珠姐姐说,阿猫阿狗的都想给我们家小姐送信,我们家小姐很烦看到这类东西,她把那信扣下了!”门房苦着脸,一脸不是‘我不帮你送,是送到位了卡人手里’了。
“红珠?就是一种爱穿红赏伺候崔小姐的女婢吗?”司马相如想着这几日看到崔玲玲出行一直常伴其左右的红珠,心里有了些算计。
“是啊,红珠姐姐是我们家小姐面前最得脸的丫鬟了!”门房暗示的话,让司马相如想到穿的比普通富家贴身侍女穿的高档多的红珠,就越发觉得崔玲玲继承的财产颇丰,不然怎么会有个女婢也比普通富家女穿的还要得体,而崔玲玲自己几次出门他也见了,可比他之前遇到的富家女富气多了,就连素不爱金银首饰的卓文君都比不上。
“那个红珠姐姐,不知有什么喜好?”司马相如准备如当初买通卓文君女婢一样的打通崔玲玲身边最关键的红珠。
“红珠姐姐啊,很爱玉,小姐也最爱赏红珠姐姐玉饰!你没有看到每次红珠姐姐出门就最爱佩戴玉饰吗?”门房看着司马相如戴在腰际的成色很好的玉佩说出这句话,让司马相如也去看他的玉佩,却是没有马上动心思在他祖传的玉佩上。
这玉佩是他出生时,他祖父赠送给他的,算是他司马家的传家之物,虽然不价值千金,可却也值几两银子,他落魄的时候一直舍不得卖,一是这玉佩对他来说有些寓意,二是还没有到他山穷水尽的时候,这玉佩也算是他最后的保命符。
“公子,你自己想吧,我只能帮你把信传到红珠姐姐那里,红珠姐姐把你和那些普通学子看一样的把你的信扣下!你是个有才华的,这几日我也看了,也就公子的琴曲能让我家小姐搭理几番,公子的文采奴才不知如何,可是看公子仪表堂堂的......”门房夸了司马相如几句,让司马相如知道他在崔玲玲心中还是有些不同就有些势在必得的要娶崔玲玲。
“这玉佩,你拿去送给红珠!”司马相如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了门房,做了他求娶崔玲玲最大的投资。
当年为买通卓文君身边的女婢,他也是拿了身上所有的银钱所求的,这次一块玉佩虽然让司马相如心痛,可是对比起之后成为崔家男主人,坐拥百万家财相比,这玉佩除了纪念意义,完全就是不够看。
“好说,公子,奴才这就为你送去!”门房压下对司马相如的鄙夷,笑着拿着玉佩进了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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