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替换。
猛虎落地式抱歉————作者菌上周末相亲去了,咳咳咳!这两天纠结在相亲后续中,嗯~很抱歉嘤嘤嘤!
个人表示, 近几天大概是犯了什么冲吧?
比如…男祸。
虽然碰上的这些一个个, 幽灵也好海贼也好海军也好, 全部都谈不上什么有姿色,但是!只要是和男人扯上点关系的事, 依稀仿佛我的运气就不太好,真是糟心。
然后, 这些男祸当中灾情最严重的当属赤犬大将萨卡斯基。
…………
后衣领被某只非人型大将先生叼在嘴里, 一路拖拽九拐十八弯的急速奔跑, 过山车似的一边随风飘扬, 我一边拨冗苦中作了个乐:
就是…
对于目前这情况, 我觉得嘛~要是换个上帝视角看, 整一个猛兽捕猎得胜归巢的惊悚画面啊~
↑↑↑一只大型犬类(虽然是玩具)叼着一颗墨黑毛绒绒(虽然是人类), 然后捡着人迹罕至的僻静线路狂奔,不是捕猎是什么?那既视感简直不要太强。
而作为被逮住的猎物我,呃~想当然,呆会肯定不会太好过, 虽然不会真的被扒皮斩件下锅煮熟, 也肯定会被怼的吧?
按照赤犬大将那种偏执狂性格…打从年轻认识那会, 貌似乎他脾气就没改过。
丫就是一座火山,活的, 随时会喷点岩浆的那种。
真是, 越想越叫人心里发毛,_(:зゝ∠)_
还没来得及苦中作乐完,我就被接踵而至的危机感闹得满头黑线。
可惜不能逃走。
怀着半是惊悚半是认命的心态把自己放松成一只风筝, 两眼发直瞪着上方往后掠过的石质穹顶,然后,我了无生趣的叹气。
被逮个正着了,下场堪忧是很堪忧,不过也不是没好处的哈~我原本还想着去找他,刚想想没过多久他人就来了,这是瞌睡碰到有人送枕头的节奏啊~
↑↑↑一直都很善于自我排解自我安慰,的我,很快又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从前世到今生死性不改患有多种拖延癌的我,再次给自己灌了碗毒鸡汤,然后继续安静如鸡(雾!)。
…………
过了蛮长一段时间,目测约莫穿过小半片区域不知跑进哪个偏僻角落,反正我眼瞅着环境特别陌生,还很脏乱,比起选手休息区的干净整洁,这里简直像违章搭盖。
直到跑进这里,某只大将先生的速度才缓下来,隔了会,他把我拖到一个光线和通风都勉强合格的楼道拐角,然后————松嘴。
双脚一落地,我站稳之后的第一件事是首先退开好几步。
先把我和他拉开到,等下即使一言不合他也不能撒嘴就咬上来的距离,接着反手脱下墨黑色毛大衣,把它抖开了举到眼皮底下,细细查看。
这是当务之急,为什么呢?因为一路跑过来我看见后边留了一地鸡毛(大雾!),囧,肯定是毛大衣被啃坏了掉毛呢!
我得看看这件外裳是不是真的被咬得变成斑秃,要知道我还得继续穿着它,处于血脉觉醒状态的我不用大衣裹着,身上的痕迹能看吗?
我可不想走到哪都被人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就象方块军统领迪亚曼蒂,那瘦高个海贼说的那样,‘带着被蹂/躏/疼爱过的痕迹’,太掉节操了!
所以我讨厌动用鬼族力量,一方面是因为安娜的家族血脉力量,代表着数代女人的血泪痛苦,另一方面也因为觉醒的附带条件,身体的记忆刻痕…
它们刻印在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那些被时间尘封的过去,以及那一份已经没了可报复对象的怨毒仇恨。
其实我知道,太执着往事不是什么好事,人总要先前看,才能活得容易些。
只是,到底放不下。
偏题了,言归正传。
把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的不合时宜重新压回去,我抖着手里这大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之后松了口气。
没有秃,太好啦~
也可能是羽毛太浓密了掉一些也看不太出来?
总之,我眼中的它还是毛绒绒一团,还可以继续穿,质量杠杠哒!
解决掉‘可能要果奔’的后顾之忧,刹那间心情的愉悦指数就回升到正常波段,我把大衣收了收先挂在臂弯里,接着抬了抬眼睛,看向…不,应该是直视必须面对的这位。
赤犬大将,萨卡斯基。
…………
他从刚刚开始就保持着安静,不动也不言语,这会我看过去就看见呃~标准狗狗蹲坐姿势,的非人型大将先生。
当然也看不出神色究竟怎么样,因为还是铁皮玩具狗嘛~我只能从他那双黑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嫌弃意味。
他的视线落点是我手上的大衣,原因不明。
短暂的静默过后,那双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对上我的,玻璃质地的眼瞳折射出冷光,不带任何感情似的,开口时的情绪却很明显————就是特别不高兴。
“哦~首先紧张的是这件大衣吗?”
“它看上去眼熟得令人憎恶,昨天分开之后,你是不是碰上了什么让你一见钟情的男人,所以才连衣服都爱屋及乌?”
语气很冷漠,措词也很尖刻,另外,话里边的信息量还很巨大。
我的脑子有那么会的糊涂,嗯~是被太多的言外之意给闹的,呆呆的盯着这只大将,又把他的话来来回回反思几遍,最后,嘴角狠狠一抽。
“不是您认为的那位,萨卡斯基大将。”首先很诚恳的洗白自己的名誉,我举了举手上的衣裳,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件大衣是我借来的要还回去的哦~”
‘眼熟得令人憎恶’————这说的是墨黑大衣和海流氓的那件粉毛同款不同色吧?
还有那什么,‘一见钟情’是什么鬼?!
听听听听!话说得夹枪带棍,我不赶紧老实交代,这位指不定要给我编排什么罪名呢!比如说‘和海贼勾结’,我可担待不起喂!
我忙不迭撇清,结果他居然面无表情,又隔了会才低低的哼了声,说道,“你认为我认为的是哪位?不打自招吗?”
开口的同时脑袋微微偏了偏,一副‘我什么也没问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的样子,等了等又说道,“既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讨厌家伙,那你还不把它穿上。”
这位呃~先前我就发现他变了,这会重新汇合,他那改变,非但没收敛还更变本加厉。
嗯~就是因为变身了性格也跟着变形,或者点亮了什么隐藏的毒舌属性,刻薄得不得了,外加阴晴不定,具体表现在,他前一秒还觉得我做贼心虚,紧接着又换了个焦点,继续怼:
“把大衣穿上,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里边的裙子是哪来的?这么短!简直有伤风化!胸口露出那么大一片,还有腿!”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在邀请男人对你做点什么吗?!”
“白痴!”
“德雷斯罗萨王国处于海贼的控制之下,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横行海上的恶棍们,无法无天惯了会干出什么事?!”
“蠢材!”
…………
赤犬大将口中连珠带炮的怒吼,犹如一顶超级大锅,光速飞来,然后准确的扣在我脑门心上,从‘有伤风化’到‘白痴蠢材’,语气之痛心疾首,简直象我对不起他全家。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忽然化身教导主任的某只非人型大将先生,总觉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口。
这男人…更年期到了还是大姨夫来了?
脾气阴晴不定得堪比伟大航道气候啊喂!
妈蛋!昨天忽然跑掉之后失去联系,这会重新碰上,我们两难道不是应该,先相互关心下彼此失去联系后各自的经历,接着交换点情报看看之后该做什么,或者,再不济我们也该着急一下怎么赶紧回自己原来的世界了啊?
他这清算总账的气势是要闹哪样?
就算我知道他的出发点其实是一种关心,呃~他魔性的毒舌和话唠,也足够让我如鲠在喉,外加血压急速飙升。
…………
忍了忍,又忍了忍,继续忍了忍…
片刻过后,总算捋顺胸口淤积的闷气,又看了看恍惚间如同教导主任般巍峨高大的铁皮玩具狗,我深吸一口气,拿出十几年在海军医院锻炼出来的包容心,温和微笑。
之后,趁着他那长篇大论说话间换气的缝隙,果断插/入,转移话题,“说起来,我一直担心您呢~萨卡斯基大将。”
笑眯眯笑眯眯————这要是让他继续说下去天都黑了,毒舌属性叠加话唠,一说起来气势如虹,必须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要不是此时身处的地界象违章搭盖变不出一杯茶来,嗯~可惜,我不能塞一杯茶过去给他润润喉顺便缓一缓心情。
想了想,我面不改色的继续和气微笑,果断阻止了这位萨卡斯基大将的毒舌和话唠,接着,用先前的话题继续深入:
“您忽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呢~也幸亏您来了,不然,我可要烦恼该去哪里找您。”
↑↑↑毕竟,我们得回去,不是吗?
他被我打断之后也没继续先前的话,静静听着我的话,等到我笑眯眯的说完,他又沉默几秒钟,之后才闷声开口,“我一直在这里。”
许是心情恢复了?他的音调缓和下来,看着我的眼神也趋于平静,不再是那种…或许是光影交错营造出的错觉,片刻之前,怒意最盛时他那双黑玻璃似的眼珠子,眼瞳蒙上一层浅浅的金红光晕,仿佛隔着瞳膜眼睛深处有一片岩浆海…
恶魔果实能力失控————我不知自己那一瞬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算了,他现在恢复理智,那短短一瞬的异样,也就没必要深究。
…………
也或许是察觉到我对他有片刻的戒备,这人回答之后又哼了声,音调喜怒不辨,不过再次开口时倒是说着完全无关的另一件事。
他说,“我昨日就在这里,后来听说你被带往王宫…”
“我从地道追踪而去结果却迟了,躲开那些守卫耗费太多时间,到达时你已经离开。”
提及最为憎恶的海贼,他难以避免的情绪化了些,声线压低几分,带着说不出的森冷寒意,“唐吉诃德家族…真是胆大妄为。”
说起海贼,这人的背后仿佛冒出鬼影幢幢的黑气,怼完之后,话音一转,他瞪着我,磨牙声清晰可闻,“你居然参加竞技赛!”
“察觉当时那种异动,我只好重新潜入地下,沿着逃生通道进入竞技场。”
“你这白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路线,呃~按照我个人的想法:
昨天他跑去追那瞎子(没追到或者追到了他不肯告诉我计划了什么),然后他跑进‘这里’,不知怎么听闻我被带去王宫,于是从‘地道’追过去。
因为地道里边守卫森严,他花了太多时间,到王宫已经迟了,和我错过。
然后,潜入竞技场是‘察觉异动’也就是A区比赛那时候吧?他发现我在台上,所以重新潜入地下。
最后是现在这样。
呃…那还真是辛苦了…
…………
‘太辛苦以至于心情极度恶劣’的赤犬大将,在我默默脑补他的路线图的时候,龇出一口大白牙,相当有威胁性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我走。
边走,边阴森森的发问,“烧烧果实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
几步走到近前,他趁着我被问得一愣的时候,蹲坐,抬起前肢————铁皮质地前肢,梅花形前爪弹出锐利得象小刀子的爪子,森冷冷的搁在我的心脏位置上。
大将赤犬,这一刻,这男人的眼睛里浮现凛冽寒意,即使外型还是圆钝的铁皮玩具,一瞬间他的眼神却如刀锋利,杀伐之气自这双无机质的玻璃珠子眼底深处,瞬间扑出。
“或者我该问,波特卡斯.D.艾斯,他对你来说,就如此重要?”
“在阿拉巴斯坦沙漠失踪时,进入异界的第四个人是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对吗?”
“沙鳄鱼受尽酷刑也替你隐瞒的第四个人的身份,是波特卡斯.D.艾斯。”
“而直到那个海贼死亡后的两年,连他曾经拥有的恶魔果实,你都不愿意被别人获得?”
“那个火拳,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你能行走时间空间的缘故吗?曾经在某个时间你遇见他,甚至和他相爱?”
一连串的问题,他没有给我回答的时间,或者该说他不需要答案,语气咄咄逼人,盯着人看的眼神更是杀机毕现。
片刻过后,抵在心脏处的利爪微不可察加重力道,不过瞬间又撤回,在它刺破我的皮肤扎进血肉的前一秒,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目光错也不错盯着我,黑亮的眼瞳深处幻觉般滑过几丝金红亮芒。
那几线火星很快泯灭,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漆黑,象极深的夜,寒意十足,毫无波动。
接着,他又沉默许久,之后我感觉到抵在心脏位置的利爪无声无息收敛,变回冰冷冷铁皮质地的钝爪,他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开口,“你的心脏跳动频率毫无变化,即使是那个名字也没有让你产生任何异样情绪。”
“没有爱上他,为什么这么在意?”
“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这里并非我们的世界,为什么搅进去?”
“这不像你的作风,安娜。”
“鬼面兽说过,血脉的觉醒会让你不可避免的出现变化,并非外貌或者力量,无法避免的是性格的变化,或者该称之为‘对待世界的态度将出现转变’。”
“初相遇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所谓‘巅峰强者的傲慢’,以及,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才领悟的‘长生种独有的冷酷’。”
“所以,告诉我,为什么在意火拳?”
…………
他说完之后就安静下来,象是等我的回答————而我,我当然不会给他答案。
因为对我来说答案不重要,并且,我说实话他也不会相信。
于是,叹了口气,我在咫尺间这位冷意十足的注视下,百般无奈的开口,“比起那些说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有关于萨卡斯基大将您身上发生的一些问题,我更感兴趣。”
可不是嘛~此时此刻,比起这位赤犬大将的连番质问,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明白。
说话间我静静的盯着他看,紧接着果不其然的发现,这位非人型海军大将的眼神产生了细微波动,那异样转瞬即逝,却也叫人看得分明。
而发现之后,我理所当然的多叹了口气。
有些事其实不必说明,‘太过关注火拳’的理由…
我是小雀斑青年的脑残粉什么的,这个答案相信眼前的赤犬大将不爱听,或者根本不会相信,这男人只会认为那是我的托词,是为了敷衍他而胡说八道。
马林弗德海军本部这帮子将领们都有多疑的毛病,呃~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沙场征战半生那部分人都有的通病,习惯了在阴谋诡计里打滚,自然也早已经习惯把一切复杂化。
我的理由越简单,哪怕它是真相,也反而越无法取信于人————对于小雀斑青年的那份喜爱,并非针对一个‘火拳’,那其中还饱含着我对故乡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