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居山内的他,却是不知,如今他的这位师兄,早已迈了个大步,不做汉王,做帝王了。
和小平打了个招呼,陈友谅便入了茅屋内。
只见刘成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张四四方方的茶桌,其上摆着茶壶、茶杯,壶嘴处,滚滚白烟飘荡,将小茅屋映衬的仿若仙境一般。
缓缓的倒下一杯茶,浅酌一口,刘成这才拂袖喊道:“坐吧!”
“不肖徒儿陈友谅,拜见师尊!”
“少来这一套,大元尚未拿下,你到为师这终南山来,所为何事?”
“这……”
刘成淡淡的一挥手,一方茶盏落在了陈友谅的身前,随口说道:“既然不想说,那便别说了,喝茶吧!”
“不是!”陈友谅颇有些别扭的看了看刘成,平曰里的帝王风范,此刻早不知丢到了那个山旮旯子去了。
“有什么就说,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闻听此话,陈友谅顿时为之一怔,赶忙一整衣衫,朗声道:“回师尊,此事却是得从三年前说起……”
原来,这三年来,张必先与常遇春,领二十万大军直攻大都,虽功绩斐然,却已是难能再进一步。
在这其间,汝阳王曾传信入大汉。
信中言,其女赵敏若是为后,其孙若为太子,愿让其子王保保领兵降汉,将大元偌大疆土,拱手让于陈友谅。
只是有着向尧一事的所有记忆,陈友谅自然明白,赵敏之事,很可能并不遭刘成待见。
不说如今的全真教,教众数千万,遍布大汉国内。
光光是刘成身为其师尊这一点,便使其不敢违逆,这也就有了此终南之行。
“哈哈哈……”听罢陈友谅的话,刘成昂天长笑,弄的陈友谅是一阵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放言道:“不过是一堆虚名罢了,给了也就给了,但你要给为师记住,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外族之人,可享清福,却不可手握兵权。他蒙古族本是一游牧民族,只要坐享一辈清福,往后就算他们想翻天,也是半点门路都无的,你明白吗?”
“是,徒儿明白!徒儿这就派人传信给汝阳王,不出半载,大汉之疆土,必扩大至海外各地。”
“什么?”陈友谅的豪言壮语将刘成给吓了一跳,不禁惊呼道:“莫非那汝阳王将海外的国土也给算上了?”
“是啊,莫非师尊认为,这其中有诈?”
“不是,不是!”刘成赶忙摆手,仍是有些惊愕的道:“为师只是惊讶于这汝阳王,好大的手笔,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就算当初学生时期历史课,刘成都已交还给了老师,凭他现在的记忆,也是大致知道朱元璋时期的大明,其国土也不过是中原内部,而大元朝也只不过是退居蒙古,转而称之为北元罢了。
不过这大元朝国土遥远无际,凭汝阳王的本事,想要将其全部送入陈友谅手,绝非易事,倒也是有些画大饼的嫌疑。
毕竟赵敏跟在陈友谅的身边,汝阳王也不可能真的坑害陈友谅,否则陈友谅只需放出消息,元惠宗不让他们一家满门抄斩,便可算得上天恩厚赐了,又哪里有大汉国丈那等清福等他享用呢。
在给陈友谅解释了一番后,刘成便已将其挥退,让其派人去安排一切。
夜长梦多,这等可谓开疆辟土之事,更是容不得半丝耽误,谁知道会不会在中间出什么意外,汝阳王恰巧被人刺杀、病故,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