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华摇摇欲坠，黑影再次进攻。她刚退又进，身形快如闪电。此刻的李艳，才刚刚把弹夹从口袋里掏出来而已。黑影独臂前伸，锋利如刀的指甲向张少华的眉心戳来。

“我要死了！”张少华嗡嗡作响的脑中只来得及转这一个念头。

指刀在距离张少华眉心不到一寸的距离生生地刹住。她的指甲，闪着蓝光，用指刀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此刻，她的手指只要前伸一寸，就能戳进张少华的眉心。

“我好像认识你！”

张少华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张少华勉强睁开眼睛，当他看清了面前的这个女丧尸的面目之后，不由苦笑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以为必死的他，也顾不得惊讶于少女丧尸能通过心电感应同他交流了，也顾不得惊讶于：丧尸竟然拥有了自主意识，懂得交流和判断了。张少华点点头，在心中回应道：“是的，我们认识。”

“你能听到我的话？”脑海中响起了少女丧尸即惊讶又惊喜的话音。

“我能听到，怎么，以前没人能听到吗？”张少华反问。

“我不知道，每次他们都很害怕，也从来没有人回应我的问话。”少女丧尸回答。

“他们人呢？”张少华问。

“杀掉了。”少女丧尸回答。

张少华惊奇地问：“你没有吃掉他们吗？”

少女丧尸回答：“我不需要靠吃活人来补充能量。”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不知道，我只想找个活人说说话，但他们都听不到，于是，我就杀掉他们了。”

张少华问道：“你记得从前的事吗？”

少女丧尸摇摇头，说道：“只记得一点点。我很想知道我是谁，可我想不起来。我记得好像很早就认识你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时，李艳已经换好了弹夹，但看见少女丧尸的指甲只离张少华的眉心不到一寸，只要微微一动，就可能划破皮肤。于是，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枪瞄准了少女丧尸的头。

室内所有的人就这样呆呆站立，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生怕惊动了少女丧尸，下毒手伤害张少华。至于为什么这个少女丧尸不去立刻伤害张少华，她们都想不明白。

张少华回答道：“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全s市的人基本上都变成了和你一样的东西了。”

少女丧尸苦恼地说道：“可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呢？”

张少华心中一动，说道：“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不就行了吗？有了名字，你就知道你是谁了，你的名字，就代表了你。”

少女丧尸想了想，说道：“好吧。活人都有名字，我早就想有一个了，我拼命地想‘我是谁’，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张少华问：“有了人类的名字，就不是丧尸了，你就不可以再杀人了。”

少女丧尸想了想，说道：“不杀就不杀吧，杀活人，一点好处都没有，反倒是杀那些丑陋的东西，还能让我增加力量。”

张少华又惊又喜，说道：“你答应了，那能不能把指着我的手指甲放下来。”

“好吧！”少女答应了。她的指刀忽然缩回手指内，她指甲的颜色也恢复了平常的红白之色。张少华嘘了一口气，只觉全身发软，不由向后倒去。

身后的李艳慌忙把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