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是嫩绿色的料子,可在襟口,裙边,袖口又绣上了一层白薄纱,再绣上亮色的紫藤萝花,倒与盘吟月牙白的锦袍有些相称,只是这样的绣工让罗温想到自己给盘吟绣的袍子上面那马马虎虎歪歪扭扭的针路,可不知道还送不送的出去?
让张绣工再帮自己补补为好?还是就送自己的心意重要?罗温正在天人交战之际,谁知郝缚云却已经拿着自己的衣服从院外走了进来。
罗温还未缓过神来,郝缚云便已走到罗温的身边,罗温想藏起盘吟的衣服却已来不及。
郝缚云一眼便望见了那压在嫩绿色衣裳下的月白色的衣裳,取笑道:“表姑娘原还偷偷地给你表哥做了一件衣裳啊?”
“不会是亲自绣的吧?”郝缚云说着便要动手去翻看那件衣裳,罗温眼疾手快地抢过衣服,索性坦然承认道:“郝姑娘别看了,确实是我亲手绣的衣裳,要送给盘吟,绣得不入郝姑娘的贵眼。”
郝缚云听着罗温酸酸的口气,安慰道:“怎么会?我的绣工也不巧,想为自己绣个荷包,想要向张绣工讨教讨教,表姑娘也过来一起可好?”
罗温抚着挂在自己腰间的荷包,是云山之顶上的绣娘为给自己放些小东西解解馋味,亲自送于她的,跟着她也有几万年了,自己当然不需要换个人间绣工绣的荷包,便挥手道:“不用了,那你们去探讨吧,我等你一起回府。”
郝缚云与张绣工走进屋内。
进到里屋,郝缚云一改微笑的神色,急切地抓住张绣工的手轻声问:“这几日可打听到这钱塘县的合庆堂和京城商铺的消息?”
张绣工本要脱口而出,瞥见床柱,一个激灵,想起昨日三皇子便从这床后走出,记起三皇子说的不用再告诉郝姑娘自己打听到消息的话,犹豫要不要再说一遍,最后只说道:“老妇我愚钝,没从罗姑娘那得到什么消息。”
郝缚云燃火的眼睛黯了下去,放开抓着张绣工的手,轻道:“那没事了,你去做事,我回去了。”
或许为了达到目的确实要牺牲一些东西……
郝缚云拉开门走出来,罗温迎上去,可却不见了郝缚云今日的好心情,心里也不想多问,两人一起回了杭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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