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
“当真没有?”龙兴荣还不死心继续问。
“当真没有!”
“太可惜了,怎么会啥事都没有呢?大哥,我鄙视你。”
龙兴荣用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这是他跟牛天赐学来的。第一次使用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牛天赐。
牛天赐目瞪口呆的看着龙兴荣。心说太子,我的二弟。你这到底是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哇。难道说哥哥我和温尚仪滚床单才是你希望看到的?你真是个奇葩太子。
“算啦算啦。今天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大哥,父皇命我去请燕王兄进宫团聚,咱们兄弟一起去吧?”
“好好,那就一起去。”
牛天赐也很想见见这位久负盛名的燕王龙昌寿,见见这位自己的嫡亲表兄。前文咱们说过,燕王龙昌寿的母亲是燕承宇的亲妹妹,牛天赐(燕辉)的亲姑姑。那龙昌寿和牛天赐的关系自然就是姑表兄弟的关系。俗话说姑表亲、辈辈亲、砸断骨头连着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姑表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和亲兄弟姐妹是一样的。虽然现在牛天赐还不能和亲人们相认,但是有这样一个见面的机会。牛天赐是绝对不想错过的。
“两位哥哥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王猛喊了一句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三弟换什么衣服哇,你这身就很好哇?”龙兴荣喊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牛天赐老神在在的说。
等到王猛地动山摇的跑到俩人面前时,龙兴荣哭笑不得的说:“猛子呀。你这是串门去,还是要出征啊?没必要披挂整齐吧。你把那些零碎儿都放在家里吧,大戟也放家里。你那大戟杀气太重,带到我王兄府上不吉利的。”
“二哥,这一路上万一碰到贼人我好保护你呀。”
“猛子~~~。二哥很感动。但是这里是京城,哪来的贼人。就是有贼人看到你这样子,也早就退避百里之外了。好啦,听哥哥话,带把刀就行了,走啦走啦。温姐姐,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走啦。”
温柔儿从牛天赐的卧室走出来。嚯,众人眼前一亮,这妆容实在是精致漂亮。看来温尚仪是在房间里给自己补妆呢。龙兴荣看看牛天赐,心说人家都在你卧室里化妆了。还说没事,你骗谁呢?古时女子化妆是很繁琐的,那瓶瓶罐罐比现在的可多多了。温柔儿也不可能每天带着一大堆胭脂水粉到处跑吧,所以只能说明她把胭脂水粉啥的放在牛天赐的卧室里了。
牛天赐这才明白为啥自己的卧室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原来根源在这里呀。牛天赐暗自责怪自己太大意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发现。还一直以为是卧槽给自己的房间熏了香呢。现在仔细一回想,那幽香分明是温柔儿身上的女儿香。
温柔儿不愧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办事利索,考虑周到。她代表牛天赐和王猛给燕王准备了一车的礼物,牛天赐看过之后连连点头。不住地夸温柔儿心思细腻。温柔儿被夸的羞涩中带着满足,她也不坐车,片腿上了一匹马,就挨着牛天赐肩并肩的走。
“温姐姐。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孤的感受,孤现在羡慕、嫉妒还有恨呐。”龙兴荣装腔作势的摇头叹气,温柔儿捂着小嘴笑的很甜。
燕王府座落在柳荫坊内,这里有很多王公贵族的府邸。秦国公府就离此不远。燕王府内宽敞的书房里温暖如春,几枝插在水瓶中的红梅开得正艳。屡屡冷香飘荡在书房内,闻者无不觉得神清气爽。书房内客人不少。老少皆有,大多都穿着一身士子青衫。书房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燕疆域图。燕王龙昌寿就坐在图的正下方,仔细聆听几个人的争辩。
龙昌寿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秀俊朗。下颌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微微泛青的痕迹。也正因为如此整个人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龙昌寿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气质儒雅。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而此时此刻那些人争辩的话题却和这屋中的氛围不太适合。
“邵年兄,你方才所言在下不敢苟同。远东之地已属我大燕几百年了,乃是大燕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一点在大燕人所共知,为何邵兄却要说出舍弃远东的话来。要知道,那里可是我们的先辈百战所得,在下以为祖宗之地寸土不可失。”
“司马贤弟此言,愚兄不敢苟同。远东原本就是远东各部发祥之地。那里部族众多,信仰、文化、语言、风俗各不相同。几百年来我大燕也曾尝试教化他们,可是效果如何呢?历代大燕君王都少不了在远东派驻精兵强将,可是仍然不能彻底解决矛盾。是我们大燕兵锋不利嘛?不是。是历代君主无德无能吗?也不是。究其根源,在下以为就在于我们是客,远东诸部才是那里的主人。几百年来我们以客代主,焉能服众。诸位再想想,几百年来大燕耗费在远东的人力物力有多少?又有多少好男儿客死远东。但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不断的叛乱,得到的是远东诸部的今天反明天附。似这等无信之族,战乱之地我们要他何用。在下以为不若将远东之地划给诸部,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只要守住红石山,等待他们杀的精疲力竭之时,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好过像现在这样劳师糜饷,事倍功半?”
此人这番话引得屋中数人点头赞许,看来在对待远东的问题上,大燕仕林中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说这话的人叫邵秉谦,是国子监的监生。素以辩才超绝,智谋过人著称,算得上国子监内一等一的人才。和他对辩的是一位少年贵族,锦衣金冠,剑眉虎目英气逼人。整个人坐在那里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此人名叫司马长风,其父乃是当朝济阳郡公怀化大将军司马炎。司马炎现在任职远东州督护府大督护,远东安抚使。正是由于司马炎在远东的苦苦支撑,才使得以远东戎部为首的叛乱势力,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的优势。也始终无法靠近红石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司马长风听到邵秉谦说应该放弃辽东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反驳。将门虎子,又是血气方刚之时,再加上担心父亲的安危,你叫司马长风如何能不着急。
“邵兄的才学小弟很是敬仰。但若是说到军略,这恐怕不是邵兄的所长。远东之地几百年来已经迁去了众多大燕子民,他们已经在那里落地生根,那里也是他们的家。若果按照邵兄所言放弃远东,你让那些大燕子民如何自处。是迁回中原腹地,还是留在那里任人奴役?况且远东蛮族已经对我大燕驻军和子民大开杀戒,轻易会放他们走吗?就算能放他们走,没有朝廷的支持,没有粮饷补充,又有多少大燕的军士百姓能够活着回到大燕。邵兄难道没算过这样的糜费有多少吗?现在劳师糜饷保住的是大燕金瓯无缺。若按邵兄之意行事,不仅劳师糜饷还要丢失一块国土,孰优孰略不辩自明。是劳师糜饷捍卫国土,还是既劳师糜饷又丧师失地,邵兄不妨问问大燕百姓!”
燕王看着情绪激动的司马长风暗中点头。长风说的不错,孰优孰略不辩自明。但是邵秉谦的话却代表着如今左右朝局的那帮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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