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傅太太三个字代表的可不只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就算真是她把秋倌逼急了,也拿她没辙。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周芳兰的丈夫可是连李邱生都要客客气气面对的李邱生。
“怎么?都没话说了?”穆楼自顾自喝了口水,对另外三个人沉寂下去的表情似乎很受用,“要我说啊,还是秋倌这浑小子造孽,攀什么高枝?这不,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您说是吧,段先生?”
穆楼又把矛头指向了段淮宁。
段淮宁却只是皱着眉,不语,看来,最近是疏忽了傅家那边的动向了。
“琴老板,穆老板,段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说着,段淮宁就拍了拍段年,示意他起来。
“照顾不周,您二位海涵啊!不远送!”听说他们要走,穆楼是高兴都来不及,,忙起来送客,可那两人一走,穆楼就冷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还拜上年了。”
“师哥,你刚刚的话没说完吧?”还没等穆楼转过身来,黎塘就信誓旦旦地问道,“你知道他的下落。”
穆楼愣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拢共也就说周芳兰来过,黎塘怎么就看出这来了?
“师傅都没从我这问出什么来,你个小混蛋,还想问出点事情来?”想起黎塘音讯的这几天,穆楼就觉得不舒坦,他这两个师弟还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倒是你,这么多天不回来,倒是挺会出去野的。”
这会儿师傅正在气头上,黎塘铁定免不了一顿教训,上次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真是造孽了。
“师傅没问出什么,是因为人就是你藏起来的。”
黎塘也不跟穆楼废话,刚刚段淮宁兄弟在场,他不好明说,现在只剩他们俩了,也就没什么好推推搡搡的了,把话说白了,才能尽快找到秋倌,不管秋倌因为什么才离开,他一个人在外头,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他再不回来,这个梨花苑指不定也要出乱子。
黎塘可不希望自己用作伪装身份的地方,这么快就没了。
“我藏他?他有什么好藏的,既不值钱,也不是什么******,藏他?我是吃饱了撑得慌,没事找事?”
话虽这么说,可穆楼显然已经慌了手脚了,坐在那,手里抓着茶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嘴里断断续续讲个不停。
黎塘叹了口气,这装也装得像一点啊,破绽这么大,任谁都能看出来吧,真不知道师傅那,他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傅太太来这里找人,想必不会声张,师哥你既然会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告诉了你。我说的没错吧?”
赵班主都不知道的事,穆楼知道了,那肯定是秋倌告诉他的,秋倌跟穆楼向来不和,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必有所求。
至于黎塘为什么知道赵班主还被蒙在鼓里,自然是因为赵班主这么大费周章地找人了,他要是知道秋倌是因为周芳兰才失踪,首先做的,恐怕是看看周芳兰跟秋倌是不是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