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铲在手里,我挖得速度更快了,几分钟以后,一个黑色的石碑便显露了出来。
“治洪碑,怎么被人埋到了这里?”
二叔和何支书看到这个石碑,同时叫道。
治洪碑?是什么东西?
刘老五也凑了过来,然后恍然大悟地道:“这就是治洪碑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我却是连听也没有听说过治洪碑这三个字,便问二叔是怎么回事。
二叔告诉我,五十年前,我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严重的水灾,当时洪水泛滥,把周围五十里以内的村庄全部都淹没了。
大水肆虐,民不聊生,国家派了军阵来帮助我们这里治理洪水,都没有把洪水治理好。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请了一个风水大师来,大师坐着军队的直升飞机在空中巡视了几十里的地界,最后指着河沿村西边的田野说,在这下面有一个水怪,本来被镇压在地下,这次洪水暴发,它却被放了出来,兴风作浪,所以这里的洪水才久治不消。
于是,大师便运用无上法力,刻下了这块治洪碑,立在河沿村边上,又用了不知道多少符咒,才终于把洪水治理好。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块治洪碑竟然消失了,这些年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洪灾,所以大家也都慢慢忘了它的存在。
想不到现在治洪碑竟然出现在这这个土坑里,是有人故意把它埋在这里面的,还是碰巧出现在这里?
治洪碑很大,我挖了半天虽然基本上显露了出来,可是却没有办法把它抬出来。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二叔就对李秘书和何支书说,天黑以后太危险,如果真的有鬼在作怪的话,只怕会趁着夜色害人,所以最好我们明天再来处理这个石碑。
先前他们也找过所谓的高人,可是那些人都没有任何的头绪,现在二叔说什么,李秘书和何支书自然不会反对了,于是我们就又回到了镇上。
这次来给河沿村处理事情,二叔也没有向他们说要收多少钱,我倒是听何支书提到过,他请的那些高人,都是给的五千块钱,可是没有一个把事情办好,最好只给了一千块钱的辛苦费。
何支书似乎觉得过意不去,就和李秘书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最后说要请我们到镇上的饭店吃一顿,却被二叔拒绝了。
“石二叔,那怎么行呢?不管怎么说,今天你也累了一下午了,简单吃点吧。”
二叔却是摇头道:“乡里乡亲的,要是给自己家乡做事还要收钱,我以后怎么还有钱在这里混?你放心吧何支书,这事就包在我们叔侄身上了,不管是人还是鬼,我们都会把他抓住的。”
听到二叔这么说,何支书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有二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实话,这些日子我们村里人心惶惶的,有条件的都把孩子送到城里去了,我怕这样下去,以后都没有人敢在村里住了。”
二叔点头道:“现在一家就一个孩子,本来就娇惯,你们村又接连瞎了三个孩子,确实让人不能放心。你今天回去在喇叭里喊一下,今天晚上各家都看好自己的孩子,等明天我们把事处理好了,就可以放心让孩子出来玩了。”
听二叔的意思,似乎确定明天我们能把这件事处理好,难道看出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了?
给何支书交待完,二叔就示意我们上车,我却是有些不解,不知道二叔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还是刘老五开车,从镇子里出来,转向去我们村的大路时,二叔却对刘老五道:“老五,我们去那边的饭店吃点饭,然后你先回去,明天我再去给你大哥看病。”
刘老五点了点头,把我们送到饭店前面,他自己却是没有下车,说还要回家看看。
这次我们去北京,没有找回刘婷来,刘老大的病又犯了,刘家现在确实有些倒霉。
二叔倒也没有留他,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二叔只是想把刘老五支开,他自己心里有数,也没有多说什么。
见了饭店,我问二叔:“二叔,你不是说好要等到明天再去处理河沿村的事吗?今天晚上就回去?”
二叔点了点头:“白天人多眼杂,鬼这种东西毕竟不能让太多人见到。再说何支书他们只是普通人,万一有什么差池,伤到他们就不好了。我们简单吃点东西,然后就回去吧。”
我和凌羽飞都感到奇怪,问二叔发现了什么线索,二叔沉吟一下道:“难道你们两个没有发现,那个石碑缺了一角,里面还有一个石碑吗?”
什么?石碑中还有一个石碑?
听到二叔这么说,凌羽飞和我一样露出震惊的表情,很显然他也没有看到这一点。
我问二叔怎么看到的,我在坑里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