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床上，燕扬眉头紧皱想着这个问题。在确定自己没有在工作的时候感染卡尔曼病毒之后，燕扬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欣喜的结论，毒害自己的那个人终于再次动手了。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燕扬十分高兴。原本他以为幕后的黑手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动手了。想到这里，燕扬明亮的眼睛骨碌一转，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阴的坏笑。

舒服的一觉过后，林素馨从自己的床上起来，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去洗漱一下。半小时后，化过淡妆的林素馨出现房间里，照照镜子发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她才出门。

来到房门外，林素馨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每天早上这个时候出来，燕扬也应该准备好了。可他今天早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燕扬平时的无赖模样，林素馨以为他又在耍花招。

想到这里，林素馨走到燕扬的门前，用力地砸门说道：“燕扬，起床该上班了！”可是林素馨砸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燕扬都没有回应。足足五分钟过后，燕扬的房门才终于打开。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床？”话还没有说完，林素馨就看到，平时生龙活虎的燕扬，今天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有，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干了。

“你怎么了？”林素馨顾不上继续训斥燕扬，冲过去连忙扶着摇摇晃晃几乎快要跌倒的燕扬，“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

将燕扬扶回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燕扬虚弱地指指大开的房门，林素馨立刻心领神会，走过去将门反锁。这才坐在燕扬的床边问道：“燕扬，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身上的病毒昨天晚上突然发作了。”虚弱的燕扬已经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着林素馨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说道：“素馨，我能感觉到，我应该马上就要死了。”

“不会，不会的。”听到燕扬病毒发作的消息，林素馨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好半天之后泪水泉涌而出，“燕扬，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一定能够把你身上的病毒治好，你放心！”

之前的燕扬给了林素馨太多的奇迹与震撼，让林素馨渐渐的淡忘了，其实燕扬也只是个普通人，他的医术或许很高超，但他其实跟别人没有多大的不同，都一样是会笑会哭会生病。

“不用了。”燕扬摇摇头，握着林素馨的手说道：“我也是搞研究的，自己心里面清楚，这个卡尔曼病毒有多厉害。况且，我每天还要观察那么多实验目标，现在终于轮到观察我了。”

“燕扬，你不能就这么放弃。”林素馨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给燕扬鼓劲说道：“只要你心里面还有希望，那么病毒就不可能会战胜你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挺过这次的难关！”

“你我的心里都清楚，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燕扬眨巴着眼睛看着林素馨说道：“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个深埋在心底里面的问题想要问你，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好吗？”

听到燕扬说临走之前，林素馨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涌了出来，她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百年点头说道：“你问吧！不管你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能解答的，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告诉你。”

正在擦眼泪的林素馨没有注意到，听到她的这句话，燕扬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只听燕扬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在我们认识以后，你心里有没有喜欢过我？”

坐在床边的林素馨没想到燕扬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其实平心而论，林素馨并没有喜欢过燕扬。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上，她觉得燕扬非常的优秀，也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而已。

可是现在看着燕扬苍老的面容虚弱的神情，还有那双渴望的眼睛，林素馨又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地说出真相？如果自己说出那个真实的答案，恐怕燕扬连今天上午都撑不过去吧？

“我，我，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到最后，林素馨仍旧没有拗的过自己的心软，违心地说道：“其实我们认识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不敢对你说而已，怕你拒绝我。”

“是吗？那你说说，你究竟喜欢我那一点？是我的什么魅力能够让你暗恋我到现在？”即便燕扬虚弱到现在这个程度，他油嘴滑舌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发作。

“我...我...”林素馨支支吾吾了半天，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出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我一直觉得你的心肠很好，而且医术非常高超。我就是因为这两地所以才会喜欢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