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沈千山这一次来大房,占便宜就占便宜在沈蔚和那哥俩都在家。他们是知道弟弟忙碌的,一听说弟弟来了,都喜出望外的亲自接出门去了,待听说了沈千山的来意,这哥俩直接就发动了媳妇儿和院子里的下人们捐衣服,搜刮完了,犹自觉得没为弟弟尽力,因此又跑到母亲院子里搜刮,沈蔚一听哥俩来意,那真正是老怀大慰啊,还有什么说的,当即就把自己不穿的衣服让王妃整理出来,接着这上房院里也是被秋风扫落叶似得一通“剥削”,最后哥俩看着那整整五大箱子的衣服,满足了平衡了扬眉吐气了: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总算咱们俩也为弟弟办成一件事儿了,不枉了素日里总扯着弟弟这张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啊。
这一下午整出来的动静不小,随即白采芝和如意以及其他的管事媳妇丫头小厮仆役们就全都知道了,听说世子爷和奶奶是要接济难民们,连粗布衣服都不嫌弃,难得有这么个讨好主子的机会,谁肯放过?因到了第二天,人人都跑来捐,就是白采芝和如意也不例外,每人也送了一箱子旧衣过来。
宁纤碧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原本她只是想把自己和沈千山的旧衣服拿出去帮衬一下那几个孩子,当时郑瘸子弯腰替孩子们拉扯着破了几个洞的衣服,企图让有限的布料多替他们遮挡一些寒气的情景让她印象深刻,心中发酸,却没料到,这事儿在有了丈夫支持后,竟一下子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到第三天,宁府和宁纤月宁纤巧两府上搜集的旧衣服也都陆续送过来了,加在一起也只比睿亲王府少了一些而已,可见这三府也是在府中搜刮了一番,一想到宁纤月的张扬性子,宁纤碧便忍不住扶住了额头,不自禁的就想起那个词来:蝗虫过境。
沈千山却也只帮了那一下午的忙,之后因为江南盐税送过来,他被户部调过去帮了几天忙,又恢复了披星戴月的生活,因此宁纤碧本想找他说说那郑瘸子和一群孤儿老人的事,然而看着丈夫每天都十分疲惫,也就没有提起。反正这事儿不着急,她估摸自己派人发放衣服时,少不得找郑瘸子帮忙,等到这件事完毕后,再找沈千山说也不迟。
这一天早上,丫头们将装着旧衣服的箱子都整理完毕,几乎堆了半个院子,众人看着这些成果,心中都十分高兴,海棠便道:“奶奶常说,帮助人这种事情,是会让人心情舒畅,甚至上瘾的,奴婢如今算是体会到了,看着这些旧衣服,想到那些难民能穿的暖和些,我这心里真比自己穿新衣服还高兴。”
山茶却是看着小丫头们对着名单点箱子数儿,此时听海棠这么说,便笑道:“那是你,我倒觉着,未必人人都这么想。你看这一回,就连珠玉和雨点都送了些衣服过来,如意姑娘和白姨娘好歹也做了下样子,却独独轻怜姑娘竟是连双袜子都没拿过来,素日里人人都说她忠厚,我真不知道这人却是忠厚在哪里,小气倒是真的。”
海棠惊讶道:“是么?轻怜姑娘竟没送衣服过来?这是怎么说的?别人也就罢了,她却不应该啊。”话音落,忽听院门外一串咯咯的笑声想起,接着兰花举着一大串糖葫芦冲进来。
“多大了?还吃这个东西。”海棠和山茶都取笑她,却听兰花笑道:“我爹说,中秋过后天气冷了,就可以做这东西卖了。今儿上午我回家,这是爹爹现做出来的,刚刚送了太太一些,剩下这些是给爷和奶奶的。我娘如今几乎不咳了,身子也恢复了从前模样,这都是奶奶的大恩大德,爹爹让我过来好好向奶奶道谢呢。”
宁纤碧看着那一串红红火火的糖葫芦,微笑道:“在边关两年,倒是没看见这东西,你爹爹既然有这手艺,等到过年时,让他给咱们府里多做一些来吃。”一面说着,就让小丫头将那一大串糖葫芦拿到了屋里去。
海棠却又将话题转回了刚才谈论的轻怜身上,沉吟道:“说起来,轻怜姑娘倒也是许久没来给奶奶请过安了,虽说是奶奶明着说不用她们过来,但如意姑娘和白姨娘来的可是勤快,晨昏定省,就没一次落下的。”
话音刚落,便听兰花道:“轻怜姑娘吗?咦?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就是她的丫头小雪,也偶尔才见面,从前她可爱找我玩儿呢,结果这些日子为了我娘的病,我也和她疏远了,嗯,我这就去找她问问怎么回事儿。”
“哦?”经几个丫头这一提醒,宁纤碧也发觉了这其中的异样,便对兰花道:“不急,让芦花陪你过去。”说完冲芦花使了个眼色,微笑道:“你去看看轻怜姑娘在做什么?就说我这边事情多,她要是有空儿,就过来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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