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溶好笑地看着他,到现在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不了解自己。
“溶溶,你说话啊!”胤禩见她不言语,语气也些急了。
苏溶溶轻笑着开口:“我不愿意。“
胤禩一愣,反问道:“为什么?!”
苏溶溶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你若娶我,便只能娶我,不能再娶任何人。”
胤禩一下子怔住,过了好久。才咬牙说道:“你一定要逼我?”
苏溶溶摇摇头:“我没有逼你,我是在逼我自己。”
胤禩眸子闪过一丝精光,神情也狠厉了起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和你阿玛说!你阿玛不同意。我就直接求皇阿玛把你赐给我!”
苏溶溶含泪笑出了声:“八爷。你这又是何苦。我的心不在了,你觉得会幸福吗?”
苏溶溶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胤禩便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搂住。用滚烫的双唇堵住了她所有绝情的话。这个吻炽热又疯狂,可是任凭胤禩如何辗转,苏溶溶都紧咬牙关。毫不动情。慢慢的,胤禩停了下来,眼睛血红地看着苏溶溶。不可置信地说道:“苏克察溶溶,你是个无情无义无心的人!”
说完,胤禩推开她,几乎踉跄着冲出了营帐。
……
就在苏溶溶送走信的当天,京城加急递来了一封折子。康熙看完勃然大怒,将苏溶溶叫了过来。
皇帐之中,康熙气得满脸通红。苏克察静立一旁,神情肃穆。苏溶溶进帐请安之后。康熙将折子扔个了她,气呼呼说道:“溶丫头,你先看看!”
苏溶溶恭敬接过折子,认真看了起来。
这是内务府和慎邢司呈给康熙的折子,大致内容是说西山皇室封地近日遭人破坏,封地中珍贵花木被毁,而且放养的麋鹿、羚羊、孔雀等禽兽也死了很多,更严重的是御供的玉泉山水被污染,而且附近村落居民也出现腹泻甚至疟疾。
见苏溶溶看完合上折子,康熙怒道:“毁我西山,污我水源,其心可诛!”
苏溶溶皱眉想了想,觉得有些可疑,但因为没有现场,所以不敢妄下论断。
苏克察见康熙如此生气,赶紧说道:“万岁爷息怒,这件事情多有蹊跷,不如让我这丫头回去侦审一番,便是不能找出贼人,也好能赶在咱们起驾回宫之前,恢复玉泉山水的供给。”
康熙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苏克察溶溶,朕这次带你出来,又让你中途而返,你不要怪朕。朕给你一天时间收拾准备,再给你一道着办旨意,回京之后,你便是钦差大臣,全全侦办西山一案。至于这次未完之行,朕以后会给你补上!”
苏克察和苏溶溶赶紧磕头谢恩,康熙摆了摆手,让他俩出去。
走出帐子,正好迎面遇见科尔沁汗和胤禩前后走来。科尔沁汗一脸笑意,胤禩低着头,看不太清神情。待走近时,苏克察和苏溶溶让立一边,躬身行礼。科尔沁汗王点头让礼,胤禩走过苏溶溶时身子却忍不住向她看去。
苏溶溶始终低着头,看着眼前那双鹿皮靴子停住了又走开,那一停一动紧紧牵着她的心。此时此刻,只要胤禩能停下来,她会用尽自己全部生命去爱他,可他终还是离她而去,他有他的前程,他有他的执念。想到这儿,苏溶溶不禁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历史中的细枝末节,唯一确定的就是他不是皇帝。可是她能告诉他吗?苏溶溶摇摇头,不能,最少现在不能,自己不过是这个时空的闯入者,就像侦查办案时现场还原一样,只能客观注视,而不能感情用事。
……
第二天一大早,苏溶溶便带着一名侍卫准备动身返京。苏克察一直把她送出大营,送到了弱水边上:“妞啊,一路上要小心啊!”
苏溶溶点点头,翻身上马。扬鞭之时,她想着胤禩营帐的方向深深望去,想到再见时,他就成了新婚不久的蒙古驸马,眼泪便一下子流了出来。
苏克察叹道:“这又是何苦呢,孩子,若你真的寄情与八爷,其实三年时间……也不算长……”。
苏溶溶擦了擦眼泪,使劲对着苏克察笑道:“阿玛……我走了,你一人在草原,一定要吃好喝好,记住喝酒之前先喝些温奶。”
苏克察有些动容,但还是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快走吧,路上小心!”
苏溶溶点头:“我在家等着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