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怎么回事儿?”和敬也看见了,她横了眼儿子,把他拉到身边儿问。
两个小家伙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后永璂弱弱说:“皇额娘,我和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比赛呢…”
“比赛…?”小香菇挑眉,这什么比赛会把衣服都弄湿了?她看了眼和敬,见和敬脸色突然诡异了起来。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额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学你额齐客那样…那样…”和敬有些说不下去了。
“别怎样…?”小香菇看着和敬那样,突然隐隐约约有了个不好猜测,不会是…像她想那样吧?
“额娘!”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不依了,他大声说:“额齐客说了,男人间比赛就是这样,女人不懂——对吧!十二舅?”
“……”永璂瞄了眼自己皇额娘,看着小香菇一头黑线样子,没敢搭腔。
“什么男人间比赛?”这个声音顿时让小香菇翻了个白眼,皇帝怎么又跑过来了?
皇帝乐呵呵进来,看着老婆女儿儿子外孙这么和乐融融样子,心里很是高兴,他接过容嬷嬷端上茶,抿了口问:“刚才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说对,男人间比赛你们不懂!”
他说完饶有兴致边喝茶边问:“来,告诉郭罗玛法,你们刚才比了什么?马术?箭术?还是其他什么?”
“我和十二舅比谁尿尿尿远!”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得意起来:“十二舅输了!”
“噗——咳咳咳—”皇帝一口茶没含住,呛咳起来,好半天以后,他才面色古怪看了眼外孙,然后看着和敬:“这是谁教他…?巴勒珠尔?”
也难怪皇帝会这么问,要知道大清对皇子要求极严,礼仪规范,一举一动,那是不能有丝毫出格地方,从圣祖康熙皇帝那会儿开始,就对皇子要求及其严苛,到了先帝那会儿,皇帝自己都觉得颇有些吃不消。
可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对儿子们要求是严格不得了,远远超过了自己玛法和阿玛,也因此,皇阿哥们除了永琪还看得过去外,其他几个要不就是木讷不得了,要么就是像永璂这样,死板不行。
所以相对于一举一动都像是提了线木偶似皇阿哥们,皇帝反而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外孙,一方面他是他宠爱女儿儿子,另外一方面,因为没有长深宫之中,这孩子身上反倒带上了几分蒙古人阔朗和豪放。
只是,今天皇帝才觉得…这豪放…似乎也豪放过头了吧?
撒尿?他看了眼永璂,见他小脸通红站那儿,根本无法想象这孩子会那么活泼跟着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一起撩开袍子比赛谁尿远模样…
他脑补了下,突然觉得不能让永璂这么乖巧孩子学坏了,于是严肃看了眼自己女儿:“和敬啊,以后可不能让巴勒珠尔再乱教孩子这些东西了,咱们孩子,要比就比老祖宗传下来东西!”
“和敬知道…”和敬也是尴尬很,她起身说:“都是和敬错,不过…色布腾巴勒珠尔也不敢乱教他什么…是上年他兄弟来京,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和他混了几天,所以…”
“哦——”皇帝恍然大悟,这也难怪了,他自己也清楚,外孙额齐客们可都是地道蒙古汉子,他们只要一高兴,那可是什么都敢做。
“那是朕错怪巴勒珠尔了!”皇帝哈哈大笑着说:“只是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啊,你和你十二舅比赛,可不能光比这个,那马术,箭术那些,我听说你都很擅长,怎么不和他比比?”
听到这儿,小香菇嘴角一抽,丫,她家小永璂今年才五岁,根本就没机会去学什么马术,箭术好不好。
她这边儿还没腹诽完,那边儿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已经是一扬小下巴说:“十二舅又不会这些,我才不和他比,不然就是欺凌弱小了!”
“欺凌弱小?”皇帝一下子又乐了:“那郭罗玛法让你十二舅赶紧学这些怎么样?”
“现学?”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想了想说:“可我阿玛说,每个师傅都有拿手绝活,十二舅和我不是一个师傅,比不出来什么。”
“那朕…”皇帝想了想说:“就让他跟着你师傅学如何?”
“那也不行!”小家伙摇摇头。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不许对郭罗玛法…”和敬惊了一身冷汗,忙提醒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