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一纸命令,几路大军撤回乐安城,兴兵3万奔赴青、冀两州边界,亲率大军分批潜入冀州境内,向乐陵国首府厌次城发起猛攻。
厌次城守备力量不足8000人,面对赵诚突如其来的入侵吴凯被打得措手不及,龟缩在城内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
兵临城下,赵诚看到城墙上的免战牌在公孙博的建议下驻军休整,连日来的行军已经让将士们舟车劳顿,此时再强行攻城怕是事倍功半。
赵诚采纳了公孙博的建议,全军休整3天,随后发起了两天的猛攻,双方各有胜负,平分秋色,乐安军先后三次夺下城墙控制权,甚至已经展开巷战,乐陵军奋起抵抗,以阵亡近2000人作为代价再次夺下城墙控制权。
双方你来我往形成了拉锯战,这种情况下损耗最严重的毫无疑问是进攻方,如果此时吴凯援军到来里应外合,届时就是大罗金仙也难有回天之术,在冯刚的建议下赵诚下令围点打援。
留下1万人围困厌次城,其余2万人随时准备打击北方阳信城、西方般县城以及西北方的饶安城三路援军,东面是渤海南面是自己的地盘乐安郡,只须阻击这三方面的援军,两军连年的争夺可能就要揭晓最终胜负。
早已做好万全准备的赵诚故意让厌次城求援的飞鸽多次飞过营区上空而不射杀,只是他不知道在来往的信鸽中有几只信鸽是从自己军中飞起,鱼目混珠飞入厌次城。
厌次城,吴凯前往城楼慰问伤员返回时一名将军急匆匆的向他跑来。
吴凯不紧不慢的走下阶梯问道:“何事让你如此焦急?莫不是赵诚又发起进攻?”
将军跑到阶梯下单膝下跪,双手呈上一卷纸条禀报道:“大人,前方传来密报!”
吴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纸条,接了过来打开过目。
“下令不得增援,坐等曹操进攻乐安,厌次之围自解。”
“哈哈哈!”吴凯大笑三声收好纸条,对周围的武官下令道:“传本官命令,飞鸽传书各城按兵不动,没有本官命令决不可擅自行动,胆敢有擅自增援者本官定不轻饶,厌次城内各将领做好据城死守准备!”
“诺!”
身边几名将领抱拳领命,齐刷刷的围着吴凯跪下。
围城第五日,眼看吴凯没有任何动作,除了城墙守备力量增加,援军迟迟不见,连赵诚都纳闷的想道:难不成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没一个人愿意来救他们的主子?
“报!!!!!!”
在大帐内与众将领饮酒高歌时门外传来士兵的急报声。
赵诚放下手中青铜酒樽,喝道:“进!”
斥候士兵匆忙地掀开帘子冲进大帐,在众人不满的注视下禀报道:“大人,大事不妙,济南国相曹操率军1万包围了乐安城!!”
众人惊愕齐呼:“啊?!!”
赵诚不以为然镇定道:“区区1万人尔,我大军留守乐安郡兵力足有2万5千人,仅乐安城就有1万人驻守,何来包围之说?”
士兵深呼两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大军从乐安城出发后曹操派人堵住小清河,并且凿开济水支流贯入小清河,决堤之时洪水直扑乐安城,此时的乐安城已经是一片泽国!洪水冲击之下我军溃不成军,曹操奸贼率大军趁着洪水决堤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上城墙,幸得守军奋死抵抗才勉强守住城池!”
冯刚拍案而起怒骂道:“大人!曹操狗贼乘虚而入,末将愿率军直扑济南国邹平城,给他一个教训!!”
公孙博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瞥了冯刚一眼说道:“大人,在下认为曹操率军围攻乐安城时留守济南国的大部已然对我军严防死守,此时再去必然讨不到好处,解乐安城之围才是重中之重,况且大人家眷仍在城内,望大人三思!”
话毕,面对两种分歧的意见众人沉默不语,等待面如死灰的赵诚决断该何去何从听取谁的意见。
赵诚脖颈青筋暴起捏紧拳头,闭目沉思,几分钟之后颓然的下令道:“诸将听令,撤军!!”
冯刚高呼道:“大人!!”随后越过面前桌案,面向赵诚跪下恳请道:“请大人三思!如果此时返回乐安城难免曹操不会在中途设伏,出其不意进攻邹平不仅可以挫曹操的锐气还可以有序撤退啊大人!”
本来眯着眼的公孙博猛然睁开眼,怒视冯刚抬起手中羽扇指向他怒斥道:“冯将军!你是要以全军作为你换取军功的代价吗?!”
赵诚挥手击飞桌案上的酒樽,烦躁道:“好了!不要再吵了!飞鸽传书临济城新晋都尉金明率军增援乐安城,我军撤回千乘再行撤向乐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