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违反他原则，那肯定只有逃跑时找他帮忙了。不然，就算她有朝一日和萧子墨闹翻，他也不会动用燕家铁骑军帮她对付萧子墨。

燕若怜没笑，只是静静注视着她。

于是她有些讪讪地了，再笑不下去，又突然想到她此番来重要目，连忙就说道：“那个，既然你对我如此坦诚了，我也就不和你虚与委蛇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是有关于紫衣。”

燕若怜微微抬头，红润唇轻轻一抿，说道：“冥音宫宫主事，我不会外传。事实上我隐居于香茗楼，从不过问朝堂与江湖之事。此次若不是随你出楼治病，我也不会知道你诸多秘密。”

沈心瑶挠了挠头，这燕若怜还真是眼神清澈，这样十足美人一个，她倒有些不知从何试探开始了。事实上不需要试探，他自己就很坦白了，害她头一次觉得接不下话去。

燕若怜早就发现了，她是个心肠极软人。对她好人，她会十倍予之；对她坏人，她同样会如数还回去。所以她面前，他不想如待其他人一样内敛深沉，那样对他没好处。

“紫府事，我也能猜着一二。”他继续说道，“若你信得过我，我也可以帮衬着点。”

“但是，”他话锋一转，清澈目光紧盯着她：“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否则，我将重考虑与你成为朋友可能。”

沈心瑶顿时板脸，居然威胁她？

可是……还是无法讨厌他，莫非她真也落入了俗套之中，因为他美而无法讨厌他、伤害他？就像她那堕入深渊娘一样，从此被燕若怜吃死死。

“你问。”再不情愿，她还是没发脾气，自己生着自己闷气。

许是察觉到她因什么而懊恼了，燕若怜脸上露出了愉悦笑容。他倒是没什么贪心念头，反正他是个可有可无人，能多看她两眼是两眼吧。等她有了归宿，别男人怕是看也没得机会看了。

“上次我亲你时候，你是什么感觉？”他问坦然，神色间没有一丝紧张或慌乱。

沈心瑶登时怔住了，她可是千百遍告诉自己要忘了呀！她也以为他早就忘了，谁知道……他还记得蛮清楚哦！

想到当时那亲密接触，她有些不自偏过了头。要不要回答他呢？可就算要回答，又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呢？

说实话似乎有些暧昧，说假话又容易伤人，她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果然，‘死神’天生是战斗、索命，而不是对付这些感情比女人还细腻男人。偏生还是这么个精雕细琢美男子，让她怎么也忍不下心去故意伤害。

“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么难？”燕若怜瞧出了她挣扎，但却不知她为何挣扎。

沈心瑶迫不得已转回了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移开视线，为难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和萧大哥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所以这个问题我实不想回答你。那一日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去惹你。希望你不要放心上，忘了这件事吧。”

燕若怜便笑了：“明明是我占你便宜不是么？怎么反倒是你对我道歉了？”

沈心瑶一愣，对啊，她好像弄反了……她半晌才讪讪地笑道：“大概是因为你太美了，我实是无法责怪你什么。好像错始终是我，绝对不会是你一样。”

燕若怜闻言，浅笑变成了轻笑，好半晌都没止住。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对你没有不该有心思。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当时是什么感觉罢了。有时候，这种感觉可以判断我们能有多交心。”

还有这种说法？沈心瑶微微一怔，但很自然地就被他淡淡语气给说服了。

她低头思索了下，再抬头时便回忆似说道：“当时虽然有些被吓到，但是我一点也不讨厌那种接触。嗯……你身上有种香味，会让人感觉很舒服。再……再不说了，反正我不讨厌你亲我就是了。”

怕他误会似，她又补上了一句：“我说不讨厌，并不代表别意思，也不代表你以后还可以亲我，你千万别误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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