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苗可回到房间询问姜涵。
“我哥的试验品,但又被卫江东误操作了。”姜涵回复,“我一直怀疑我哥是故意的,因为每次发生这种事故就可以让卫江东受到惊吓并支付一笔赔偿费,然后那个傻瓜公子哥儿就能消停一段时间不去打扰我哥的工作。如果不是故意的,实在很难想象我哥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会一再留下空当给卫江东误操作的机会吧?”
苗可想了想,问:“你没有推波助澜?”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姜涵回,“我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苗可把这回复看了两遍,确定‘怎么可能’后面省略了‘没有’:“你做了什么?”
“没啥,我就把控制器递给卫江东了。”
“给他他就会用?”
“所以我说他是傻瓜啊。就是说你,瞪我也没用,你怎么不敢瞪我哥?啊,前面那句不是对你说的,苗可,我等下再跟你说,我先处理一下这边的傻瓜少爷。”
哦,了解,通讯设备的语音输入转换功能嘛,转换为文字后有即时传送的效果,也就是说一个就传一个字,不等待句子完整也不用使用者再去确认发送,凡是使用者的话都一字不漏的发给通讯中的对方,也不管那话是不是说给对方的。其实如果双方都是语音模式倒比较好理解,因为语气变化还是比较明显的,是不是对自己说的通常都能听出来,但一方是文字模式的话,没有语气配合,就容易发生误会了。
这也是语音输入设备最大的问题,太不智能了,就知道记录,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尤其用这玩意写文的时候,如果写完不检查检查,很可能文里就会有些多余的东西,因此而暴露私人资料给全世界的写手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天天都有。苗可这种发了一年多文每天万字却一句多余的话没有的写手才是奇葩。
——情节注水不在其列,顶多算惯性,二十三世纪写手说口水话的惯性,二十一世纪写手凑字数的惯性。跨越两百年,注水的举动依然是一样的,只不过两百年后是无意识的,两百年前是明知故犯的。
为了明知故犯,哦不是,是为了保持惯性,苗可开始在《温暖如初》中描写某些学生对尤果的蔑视。
这少说可以注水数万字的剧情,如果苗可再狠心点,注个十几万字的水也是不难的。虽然从主线剧情来说关联不大,可有可无,但这段本身却可以冲突不断颇具可读性。网文嘛,读着欢快就行了,谁管它中心思想是什么。
咦?二十三世纪的网文与二十一世纪的定义不一样?是不一样,不过苗可给自己的文的定义就是博君一乐同时赚生活费,在哪里都一样,所以,写法也在哪里都一样。
“现在有空的话来我工作室一趟。之前一直让你面对低智的玩具,今天正好有机会可以教你拆点正常水准的仪器,也免得姜涵总说我奴役你把你当廉价劳工。”发件人是姜沛。
正摩拳擦掌要注水的苗可看着那条信息,果断放弃即时为洗涮读者做储备,回复了一条“立刻到”,就跑下楼去升级自身智商了。
苗可达到时,残破的飞行物被放在姜沛工作室外的空地上。边上依然站着三人,至于搬这飞行物来的送货机器人则已经离开了,苗可来的路上有遇见。
看苗可到了,姜沛点了点头,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开始讲课:“首先我需要把它分解,因为这是家用型,其基本要求之一就是可拆卸可以放入家中——普通住宅,比如我的工作室大小。这一步拆卸非常简单,使用通用工具一分钟之内就能完成,安装也是一分钟内的工作量。拆卸完成后,每一块的大小及重量都能保证单人随意搬动……”
“嗨,我是卫江东,初次见面,久仰大名。”卫少爷小声打了下招呼。
“你好,我是苗可。”苗阿宅也小声回应,注意力大半还是放在姜沛那边。
这初见面的招呼打得非常简陋,但刚又闯了祸正心虚的卫少爷和受人恩惠有求于人的苗阿宅都不敢打断姜沛的说话,只能模拟课堂传小纸条的鬼祟度——二十一世纪的。
姜沛当然看到了也听到了,但没理会,自顾自说着,基本态度是:该说的我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别事后再唠叨本人只知索取毫不付出——无论谁唠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