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拉过一张凳子,在她的对面坐下,重新将那个小暧炉递于她的手里,这才一脸沉色的与她说起,“她是南宫楀的人。”
舒清鸾瞪眼张嘴,错愕中带着诧异,“南宫楀?舒映月是南宫楀的人?不是南宫佑吗?”
南宫樾摇头,“不是!他是南宫楀背后的女人,具体应该是在上次柳州河画舫的时候,才开始为南宫楀在暗中做事的。估计就连南宫楀娶百里飘雪也是她给献的计。”
“为什么?”舒清鸾有些弄不明白舒映月的想法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她又有什么好处,她又能得到什么?
“她为什么在这么做?”
南宫樾抿唇浅笑,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你聪明吧,怎么该聪明的时候却又糊涂了呢?女人的心思,你们女人不是应该更明白吗?怎么这会倒是问我这么傻的问题了呢?”
女人的心思?
女人的心思!
突然之间,舒清鸾脑子一个灵光,双眸瞪的更大了,一眨不眨又一脸不可置信中还带着惊讶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舒映月喜欢上了南宫楀,所以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甚至无怨无悔的不计较她的没名没份,甘愿在他的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为他做着对他有利的事情?”
甚至包括让南宫楀娶了百里飘雪?为的就是百里飘雪是百里青松的女儿,如此一来,南宫楀既能得到百里青松的支持,而舒赫这边,她可以在暗中进行着。表面上,看起来,舒赫与百里青松都是偏向于南宫佑的,实际上,舒映月正一步一步的在转移着。而如今,她也确实是做到了。尽管百里青松与舒赫都没有很明确的表明了立场,但是却已把南宫佑给拉下了马,不止废了太子之位,还被贬为了庶民,终生不得再踏进京城半步。
女人,果然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能做到舒映月这般的,只怕是真的没有几个了。如果换成是自己,舒清鸾觉的她一定做不到舒映月这样的。她宁可与南宫樾齐肩并力,一起面对外人,也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而自己却只能委屈见不得光的躲在暗处,什么事情都不能与他分享。
突然之间,真心觉得舒映月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但是可怜之人,她必定也是有可恨之处的。舒清鸾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圣母,向来,她都是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若犯我,斩草除根。
舒映月你可以爱上南宫楀,你可以为他做事,但是你若为了替南宫楀做事,而来设计伤害到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就算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那又如何,她一样不会心软放过的。
“南宫樾!”舒清鸾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连名带姓的唤着他。
南宫樾抿唇一笑,“王妃有何吩咐?”
她杏眸闪烁,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如果有一天,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如舒映月对南宫楀这般,愿意这般的替你着想,为你做事,你会不会也做出与南宫楀一样的选择?”
嗯,这语气听起来的些酸酸的,但是可以理解,怀孕中的女人偶尔泛酸一下是很正常的,不是不可理喻了。
南宫樾微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随即便是轻笑出声,伸手又是怜爱的一刮她的俏鼻,“本王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傻傻的什么事情都先替本王着想,然后才想到自己。这样的女人一个就足够了,多了本王可没那么多的心分神出去。怎么样,本王的鸾儿可还满意本王的回答?嗯?”
“嗤!”舒清鸾浅笑出声,伸手轻轻的一拍那又在捏她鼻尖的大掌,“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南宫樾眉峰一挑,“本王向来说到做到。”
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后,这才又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继续问第二个问题,“那,第二个问题呢?舒赫的决定,他做的是什么决定?”
南宫樾伸手一抚自己的下巴,略做一副神秘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也就这两天的功夫了,他会去找父皇认罪。”
“认罪?”舒清鸾又是浅浅的一个惊讶,“他认罪?然后是平反了夏家,恢复了九九与念恩的身份?”
南宫樾点头,“没错!”
“所以,舒映月才会这么急急的前来找我,说了与舒赫的决定相反的话,目的是为了南宫楀?”
又是伸手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本王的鸾儿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最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