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树红对两人的人性感到气闷,她咬着嘴唇,愤恨的瞪了白薛迦一眼,似乎觉得西野司也是被白薛迦教“坏”了。
她握紧了拳头,妥协到:“开拍!”
总不可能整个剧组停下来就等着两人去对戏吧?
……
穿着学生休闲服的白薛迦跟舞台格格不,公生不想来,他是被强行拉来的,所以他穿着的是便装。然而,怔怔地注视着舞台中央的钢琴,白薛迦不由自主的整理了下衣服。
他逃避,可是在面对钢琴的时候,那一切的情感就仿佛印在他的骨子里,成为了他的本能一般控制着他的行动。他逃避钢琴,同时又深爱着钢琴,凌乱的了衣服仿佛对钢琴的不敬。一个动作,让人们深切感受到了公生复杂的内心。
走上了舞台,西野司站定,而白薛迦却在椅子前慢慢腾腾却又看似非常费力的调整椅子。
西野司的心弦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手指所触动,她突然恼怒而又嗔怪地说道:“你在做什么?”
“椅子调不好啊!”白薛迦委屈地小声回答。
西野司急促地催促道:“快点啊,磨蹭鬼,用两只手来调整啊。”
公生已经好多年没有登上过这样的舞台,即使习惯称为本能,但是却也已经生疏,所以动作很慢。
而且,这也像是他的一种逃避,面对钢琴的恐惧,让他调整的时候心不在焉,他想着一会怎么演奏,出了差错怎么办?他听不见钢琴的声音,按一会可以演奏的下去吗?拖累了宫园薰怎么办?
种种心思,让他的动作显得笨拙。
“总算调好了。”
白薛迦松垮垮的坐在钢琴前,并不像是终于越过了什么困难一样的放松,而是仿佛终于无路可退一样的怅然。
他注视着钢琴上夹着的琴谱,双目一阵恍惚。
逃避了很多年,如今又一次坐在了钢琴前。
他是被强行胁迫而来,可是胁迫只是一个给给自己寻求逃避的借口,若是一意孤行的继续逃避,他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他做。所以,他的内心又何尝没有包含一种期待?
白薛迦的双手放在钢琴键上,表情带着小心,眉目间紧锁着哀伤与忧愁。
西野司将小提琴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将琴弓轻轻搭在琴弦上,眼角的余光带着柔情的眷恋,闭上了眼睛。
曲目:圣桑《序奏与轮旋随想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