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章开始,情节要循着板栗小葱的步伐走了。线头一点点拉长,再慢慢收拢、汇聚。还有,有位读者好聪明,竟然猜到香荽有事。好害怕,千万不要砸死我!我怕大家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匆匆交代了两句,不敢多写!我明天还有三更呢!看,春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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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也令永平帝头疼:给洪霖秦淼赐婚,秦枫竟然敢抗旨,真当他这个皇帝是摆设?
可不等他下旨处置秦枫,又传来郑昊还活着的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又活了呢?
己方兵将未死,当然是好事,可是人人都能活,就是这个郑昊不能活!
他活了,这道圣旨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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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破家了!
在北去的途中,张家小女儿香荽遭流寇掳走。因孙铁带人远远跟随他们,等得到消息已经晚了,追了几十里地也没追回来。
至此,张家一家人四分五裂!
板栗怀着渺茫的希望从地下潜回张宅,面对着空旷、阴森的四进宅院,心底一片冰冷。
阴森,是的,曾经充满人气和生机的张宅,才几天的工夫,就变得阴森森的。
门上贴着封条,**裸地嘲笑他的幻想和无知。
正是四月上旬,一弯上弦月悬挂在天际,将清冷的月华撒在庭院内,桃杏李等果树似乎格外枝叶稠密,却衬托得这院落越发荒芜和凄凉。
从窗户对屋内查看,都是满室狼藉,甚至连地上的砖都撬开了。
挖地三尺找财物?
院子角落等隐蔽之地也是如此,都挖得坑坑洼洼的。可见这些人的贪婪。
微风送来山谷中的桃花香,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往年这时候,家里客人是不断的,如今,却如同荒郊野外般。无人涉足。
爹娘他们去了哪里?
他绝望而又无助地猜测,却不敢去郑家询问,怕亲友家里有人监视,专等他和妹妹回来自投罗网,再者,这个当口,他也不敢轻易相信人。
跟孤魂野鬼般游荡了一个多时辰,正要退回去,忽听二门外有人说话。
他急忙隐住身子。就听“吱呀”一声,二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两个人,手里提着灯笼。
一个女声道:“你跟我进去瞧瞧就晓得了。要是找到了好东西,可不能丢下我。”
“哎呦,好妹子,我能干那事吗?白得个美人不说,还能发一笔闷财。你就是我的福星,从今往后。我一定把你供起来。要是有歪心,那福气说不定就会变成霉运了。放心,我没那么傻。”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板栗听了一愣,因为那女声十分耳熟,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两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直接就奔祠堂去了。
板栗暗中查看那女人身形。忽然脑中一闪,想起这人是在厨房干活的丫头春花。
咦,这丫头怎么没被卖了?
抄家不是连奴仆一同获罪的么!
男人是个军汉。
板栗见两人进了祠堂,不禁色变,忙疾步跟了进去。
也不知这两人咋这么好的运气。抄家都没折腾出来的暗门,却被他们胡乱扒拉,几下就扒拉出来了,想是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春花看着眼前的暗门,心下狂喜,按住胸口道:“我就说那天小少爷进来就不见了,这里面肯定有名堂么。那死瘸子还哄我,说小少爷到前边跟管家孙子玩去了。死瘸子,还让刘管家把我给撵出去了。”
那男人也喜不自禁,连声道:“撵得好,撵得妙!要不然,你可就被卖了,也不能跟我遇上,不是错过了好姻缘?”
一边说着,一边搂住春花亲嘴。
春花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面色潮红,却推了他一把,娇声道:“死人,急啥哩?还不下去!耽误发财,让你那些兄弟听见可就不好了,不得分他们一份?”
那军汉急忙收起急态,压低声音道:“呸!老子又不傻,做什么分一份给他们?这下面还不知藏了多少银子呢。走,下去。”
两人回身掩好柜门,小心地往下走去。
板栗等他们走了一会,才回身将祠堂门关好,轻轻地闪身进了暗门,一样掩好柜门,往下走去。
就听前边两人边走边说话。
春花道:“你说被卖了不好?我听我娘说,跟几位姑娘的丫头,都被刘家和李家买去了。哼,想娶张家姑娘没娶成,弄个丫头在跟前,就顶饱了?绿竹那贱货倒是好运气,被书院田夫子家的少爷买去了。要不然,我准绕不了她!”
男人就笑道:“哟,你眼馋了?也想被少爷们买去是不是?我说,你怎么当初也没攀上张家大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