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幻道:“有用,当然有用,梦境极为真实,感悟极为深刻,有时候我都在想,也许梦中的我,已经越过了这扇大门,进入了大门内的世界,也许打开这扇大门的方法,就是做梦。吴兄,我劝你也来做梦,外面搞的崇信之力,到现在了,也半点不见效果,无法让我们打开这扇铁门,或许是无用功也说不定。”
吴升见他又进入了千篇一律的“如何开门论”,也不想再和他废话了,只是道:“说不定你们能做梦的原因,就在于这崇信之力呢?”
金无幻随之一呆:“说得也是......”
留着两个追逐梦想的中年,吴升回到地面,看着禹王庙前排队等候祭拜的信众,咬了咬牙,这一趟郢都之行,无论如何要阻止费氏夺占燕落山!
郢都,吴升已经记不清来过几回了,他习惯性的望向城门上方,在一排排通缉布告中找到了自己,自己的画像早已经被风雨侵蚀得认不出来了,完全失去了通缉的意义。
就在年初时,扬州便又一次清理了通缉布告,上个月寿春也清理了一批,如今这两座大城,吴升自己、以及金无幻、冬笋道人的通缉布告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入城之后,吴升径直前往郢都学舍,上次他和庸直就来过,可谓熟门熟路。行走薛仲哪儿也没去,正在学舍中会客,吴升在客堂中稍等片刻,薛仲便将来客匆匆打发走,赶过来相见。
“抱歉啊孙老弟,城父司马屈奋扬来拜,耽搁了。”
“薛兄言重了,你我兄弟,哪里需要如此客气?弟拿你这郢都学舍当自己家,回自己家还要被以礼相待吗?没有这个道理!”
薛仲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去你扬州学舍的时候,便是如此,扬州学舍也是薛某的家。”
他说的是上回扬州和寿春两家之争时的事情,当时吴升把扬州学舍直接扔给他,由他坐镇,终于将景泰和庆书一网成擒,扬州学舍可不就是他的家?
因此,可以说,如果不是将槐花剑、小环和陈布都塞进了九江学舍,扬州学舍和郢都学舍之间的关系甚至要超过九江学舍。
“弟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有事找薛兄商量,还请薛兄出个主意。”
“老弟直说就是。”
吴升道:“扬州左徒崔明,薛兄认识么?”
薛仲想了想,道:“是那个齐国崔氏逃人?”
吴升道:“弟行走扬州后,与崔左徒相处甚得,不瞒薛兄,他有一处封邑,为燕落山,山中有湖,湖畔有地,山上还适宜种植灵药。两年前我路过此处时,觉得不错,便合计着为扬州学舍挣一份进项,于是跟崔左徒合伙做了生意,他出地,我出钱,将来收益对半分。于是大力招募野人耕植,这两年来持续不断投入之下,已经颇见成效。如今山中已有领民数千,开田数万亩,预计今年交粮百万斤。此外,还种植了药圃三处,不出五年,必有收益。”
薛仲听得动容:“老弟原来也擅经营之道,了不起。”
吴升道:“原本我想待今年收益确定之后,邀薛兄和随兄凑个份子,大伙儿一起发财,谁知遇到难处了。”
薛仲喜道:“这是好事啊,为兄就不客气了,需要认缴多少爰金,老弟开口就是。至于难处,有什么难处是我兄弟解决不了的?若是当真解决不了,那就把随樾也拉进来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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