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影响她幸福和完美生活的瑕疵,那根时时刺伤她的倒刺,她誓要用尽一切力量来抹平,来铲除!
她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能力!萌紫玥,我要将你完完全全的从元郎心里驱逐出去,不留一丝烟尘和回忆!只有你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元郎才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母妃想在选妃宴上利用萌紫玥对付与六皇兄作对的羽千夜,然后再一举除掉她,可她却等不及了。
萌紫玥对红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她嘴上虽然训斥了红袖一顿,实际上心里早咽不下这口气了。俗话说,打狗尚要看主人呢,她的侍女怎能被人如此对待?这不是打她一国公主的脸么?
尤其是元郎非但不为红袖出头,反而有怪罪红袖之意,这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元朝暮越维护萌紫玥,她越妒忌,越想置萌紫玥于死地。就算一时三刻不弄死她,暗地里给她一些终身难忘的教训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些,她描的细细的眉不住跳动,额角白皙肌肤下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美丽的容貌都有些扭曲了,声音不知不觉扬高,变得又尖又利:“萌紫玥,你这个下贱胚子,真是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来人,将她抓起来,狠狠掌嘴!”
她的话音一落,很快便有几个太监和宫女张牙舞爪地奔着萌紫玥而去。
而萌紫玥却眼一眯,嘴角一抿,冷笑道:“羽浣霞,姐忍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个丫头养的货色,你才是下贱胚子,你全家都是下贱胚子!”
她这一骂无异于炸了锅,大姐,你骂的可不是寻常人家啊,你骂的是皇家啊!你还骂淑贵妃未婚生女啊……
丫头养的?下贱胚子?羽浣霞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过。她实在无法接受此事,肺都快气炸了,胸脯急促的起伏,尖声喝道:“敢骂我?来人,萌紫玥貌视皇权,冲撞本公主,该当何罪?”
她身边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恶狠狠地道:“回禀公主,抄她的家,灭她九族,凌迟处死。”
萌紫玥边在屋子里转圈,以躲避那几个来抓她的太监和宫女,边冷笑:“老娘一没家给你抄,二没有九族给你灭!想抓住老娘,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骂你怎么了?你这样的下贱公主活该被骂!你丫的有本事找元朝暮去,拿老娘耍什么破威风?以为是皇权了不起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指不定什么时候你这死公主便当到头了,成了名符其实的死公主。”
她骂这么多,连个气都不喘,更不说打个哽了……
所以的人俱被她骂的呆住了,一个嬷嬷怒吼道:“你想造反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出口?”说完,这两个嬷嬷也气焰嚣张地向萌紫玥扑来。
萌紫玥边灵活地躲避追捕,边在心里腹诽,造你妈的反啊,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给逼的!
羽浣霞突然阴沉下脸来,厉声喝道:“来人。”随着她的声音,十几个手持武器的侍卫破门而入。她一挥衣袖,华贵的衣料从众人眼前划过,公主威风顿现,无比的盛气凌人:“那个女人,赏你们了,活的便玩死她,死了便奸尸。”
萌紫玥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尼玛,这死公主,今儿个咱们没完!
众侍卫举起武器向萌紫玥包围而去。
羽浣霞不屑一顾的冷视着节节败退的萌紫玥,眼里不停闪动着阴狠的光芒,想到萌紫玥被侍卫捉住玩弄的狼狈模样,心里一阵痛快,区区一个孤女,也配和自己抢男人,也不瞧瞧她是个什么下贱货色,等会看她怎么被那些侍卫玩死!
却说萌紫玥向后快速地连退十来步后,突然素手一扬,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追在最前面的那个侍卫陡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跟着就用双手去捂住脸,他手中的武器也脱手而出。
众人皆是一愣,包括羽浣霞在内。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萌紫玥却脚尖一点,身子无比轻盈地跃起。
她人在半空,用牙齿咬住锋利地匕首,左手闪电般的伸出,抓住一条垂下的粉红丝幔,然后用力向前一荡,右手又飞快的抓住另一根丝幔。
“快,抓住她。”
众侍卫立刻反应过来,无暇顾忌那个受伤捂住脸的侍卫了。有几个身手好的侍卫已腾身跃起,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啊,保护公主。”
“她来了,快……”而此时,萌紫玥借着丝幔像荡秋千一样,已荡到了羽浣霞身边。她咬着匕首的漂亮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宛如冬日里开在枝头最美丽的花儿,在宫女和太监的惊叫声中飘然落下。
脚尖还未落地,她右手猛地一挥,二十两将丝幔划断。
说时迟,那时快,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丝幔向羽浣霞一掷,然后用力向怀中一拉。这一连串地动作,她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娴熟自然,仿佛做过千百万次。
“啊啊!”羽浣霞尖叫不停,双手不住的想扯开脖子间的丝幔,奈何她被萌紫玥拉了几趔趄,还是踉踉跄跄地倒在萌紫玥怀中。侍卫和宫人们赶来抢救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人劫持,都不停地大喊:“放开公主,放开公主……”
公主在手,万事皆有。
萌紫玥气定神闲地将冷意森森,寒光闪耀的匕首架在羽浣霞的脖子上,对着那些惊惶失措的侍卫和嬷嬷等人冷笑道:“来啊!咱们玩大点,谁上前一步,我就划她一刀,看谁胆子大?”
众人皆脸色苍白,面面相觑,有几个人跃跃欲试,想救回公主。而羽浣霞却还在耍公主威风,气焰嚣张地喊:“放开本宫,放开本公主,我要让人诛你九族,我要杀了你……”
“啊!”她尖叫一声,但声音很快戛然而止,犹如被剪刀剪断了一般。
萌紫玥将匕首尖在她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滑来滑去,嘴里漫不经心地道:“再吵,便划花你的脸,让你成史上最丑的公主,不信,你尽管试试。”这个威胁比杀了羽浣霞还管用,她闭紧嘴巴,不敢再叫嚣了。
“走!带我出去。”萌紫玥见她老实了,便用匕首逼着她往外走。边走,她边寻思,这次可是将羽浣霞得罪死了,又不能真杀了她。但倘若放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未免后患无穷,得想个办法吓住这个女人才行。
外面的天气依然是那么冷,寒风瑟瑟,将两人长长的青丝和衣袂吹的飘舞不停,羽浣霞在前,萌紫玥在侧,眼睛却不停的注意着四周。
而那些侍卫和宫女嬷嬷们紧紧跟着她们,不停的叫她放了公主,试图说服她束手就擒,却始终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经过一颗大树,萌紫玥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揪下一小块树皮。她将树皮塞进羽浣霞嘴里,“吃下去。”
“唔唔!……这是什么鬼东西?”羽浣霞不干。她并非傻瓜,什么都吃,要是毒药怎么办?
猫了个咪,敬酒不吃,吃罚酒!萌紫玥眸色一厉,猛地攥紧拳头,在众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中,狠狠一拳揍在羽浣霞的肚子上。
“啊!好疼!”羽浣霞痛的放声尖叫,弯下腰来,嘴巴张的大大的。萌紫玥将匕首捅在她口中,把那树皮抵下她的喉咙。羽浣霞怕被匕首划伤,一动不敢动,乖乖张着嘴任她施为。
“你,你这个坏女人,究竟给我吃的什么啊?”待她把匕首拿开,羽浣霞干咳不止,想把喉中的异物咳出来。
萌紫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肠穿肚烂无颜散。”
“啊……那是什么东西?”这名字怪怪的,但又是穿又是烂的,还是叫羽浣霞有些不好的预感。
萌紫玥摄人心魄的灵动美眸警戒地打量着四周,轻描淡写地道:“就是让你肠子穿、肚子烂、满身流黄色的脓、还让你脸烂的像恶鬼的毒药。”
羽浣霞先是惊的面如土色,后又不信:“少骗我了,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药?说的神乎其神。”
“不信就算了,随你,横竖不是我吃。”
但这时候,羽浣霞的脸却突然痒了起来,她忍了片刻,可那痒太厉害,简直钻到心里去了,她忍无可忍,无奈地请示萌紫玥:“我脸好痒,我要挠挠,你不会给我一刀吧?”
萌紫玥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道:“莫挠了,越挠越烂的快,这是刚刚那药性发作了。”
“啊!”羽浣霞吓得花容失色,顾不得旁的了,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可是摸上去之后,感觉脸上更痒了。痒的她难过极了,却又怕真像萌紫玥说的那样,越挠越烂的快。
她可是湮国所有公主中最美丽的,如果变成一个丑公主,还怎么高傲的起来?那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公主拽上天?
她想要对萌紫玥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可又想到萌紫玥刚才毫不客气地打了她一拳,还用匕首威胁她,根本不是个善茬,如果能赶紧回宫召太医瞧瞧就好了。她欲哭无泪,想到自己变的这样狼狈都是萌紫玥害的,心里更是恨死她了。
她僵着脸,恨恨地道:“萌紫玥,你快放开我,你怎样都是逃不出去的。”
萌紫玥岂是个好相与的,立马道:“逃不出去,索性就和你一起死,拉个公主垫背,总归是我这小老百姓赚了。”
羽浣霞窒了窒,感觉脖子和身上都痒起来了,更难受了,她虽半信半疑,但还是一咬牙,“好,那我放你出去,你也快放了我。”
萌紫玥吃吃一笑:“你骗三岁小孩儿啊,放我出去,再把我抓回来,要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见羽浣霞的视线不停游移闪烁,她冷冷地道:“你莫不是指着太医给你治脸吧?做梦,这是我的独门毒药,你还是等着肠穿肚烂、变丑鬼吧。”
这个“丑”字真是羽浣霞的噩梦,她还要靠这张脸讨元朝暮喜欢呢!可萌紫玥还没完:“如果没有解药,你的脸会一起痒下去,直到烂的流脓为止。过不了多久,你肚子会疼的要命,那是你的肠子在慢慢的烂掉,后面就不用我重复了,肚子也会烂穿。”
羽浣霞痒的实在忍不住,开始用手抓脸,她真有些怕了,“那解药呢,快把解药给我啊。”
萌紫玥见快到了院门外,便笑着道:“解药我还在配呢,三天吃一次,半个月就解了。”
羽浣霞用手抓着脸,心里却盘算着,横竖萌紫玥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弄死她是迟早的事,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但现下还是自己的脸要紧,赶紧找太医看看,看能不能解。
她权衡再三,终于咬牙切齿地道:“好,我放你走,也不杀你,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我尽快配吧,也就三天四天的功夫吧”
羽浣霞脸上实在是痒死了,她表面上放了萌紫玥,暗地里还是命人偷偷尾随着她。一旦她回宫后,太医能将她的脸治好,那她立即就把萌紫玥捉回来狠狠折磨,然后再将她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以雪今日之仇。
奈何所有的太医都被她急急召来,却个个束手无策。起初,太医们都判断她脸上其实中的就是痒痒粉,用水洗洗,再擦些消炎的药膏便没事了。可没料到洗了几盆水,宫里所有名贵的药膏用遍了,却楞是没有止住痒。
羽浣霞那个恨啊,一张美丽的脸痒的如万蚁啃噬,被挠的全是小红点,她都无脸见人了,可那痒还没止住,连身上都痒开了,弄得她备受折磨,几欲疯狂。
在所有太医都跪下请罪之后,她终于相信——这“肠穿肚烂无颜粉”,真的是萌紫玥那个小贱人的独门毒药了!
但萌紫玥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从羽浣霞哪里逃出来后,既没回梁记,也没回白马寺,她不慌不忙的去了药材铺。她心里明镜儿似的——羽浣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派人缀着自己。横竖她也是要买些药材备用,就当是给羽浣霞配解药吧。
当她从药铺出来时,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窗被掀开,梁大可的半张脸露在车窗上,他身后却是一脸笑容的张耀,正欢快地向她打招呼:“小月。”
萌紫玥见梁大可明亮的眼中满是焦急,不停地向她眨着眼睛,隐隐约约看着有泪意的样子,她仰着头,不解地问:“大可,张大哥,你们这是?”
张耀笑逐颜开地道:“小月,真是赶了巧了,我和梁贤弟正要去我家。你若不去,大哥也不勉强你了。你去哪里?我们载你一程。”
萌紫玥拿眼睛瞅大可,却发觉得他一直没有开口。她略作沉吟,缓缓向马车走去:“那就有劳张大哥了。”
甫一上车,她便看到梁小可童鞋被人堵着嘴,用刀指着喉咙,脖子上已有数道血痕了,一张稚气的小脸上全是眼泪。而梁大可双目湿润,正一脸愧疚地看着她。她刚要开口,一把药粉对着她迎面撒来……
……
“哈哈,张兄,此次你立了大功一件,贤弟是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幸不辱命,这女人戒心甚重,早上老子邀她,她还不上当,要不是抓了梁家兄弟,她还不一定上车。”
萌紫玥自迷迷糊糊中醒来,便听到一阵对话声。对话声离她很近,她不敢睁眼,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脚又被捆着。
“元老弟,现下你打算怎么办?是杀了她,还是卖了她?不过,这小娘们长的真心漂亮,杀了似乎太可惜了点。”这是张耀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但我那个娘一定要我结果了她,怕夜长梦多。”这是元朝蔼惋惜的声音。
还有另两道声音萌紫玥感觉很陌生,一个说:“要不先让弟兄们乐乐,等咱们乐完了,她还有命在,那便杀了她。若是她不经玩,那就是天意如此,怎么样,各位弟兄觉得如何?”
另一极为赞成,兴奋地道:“这主意妙,一举两得啊,兄弟们都可以解解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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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俺这龟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