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经常被一种强迫思维所困绕,这种思维经常会把他女友贬得一文不值,令他异常痛苦。他坚信只要除掉这个怪异的思维,他和女友必定会幸福到老。
哪知,当有一天女友不再爱他时,他似是遭遇了五雷轰顶。
即便是神也无法令他相信——曾经完美的女友,怎会背叛他?
这个时候,任何人的安慰都已无济于事,唯有爱情的恢复才是解救他的良药。
否则他想自己必定会抑郁而终。
但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那种经常把女友贬得一文不值的强迫性思维。
他曾经是多么地讨厌这种怪异思维。
但是,只需和他当下的抑郁联系起来看,就不难看出:那种强迫思维竟是再正常不过;根本不需要抵抗,它只是中和“超价”和“抑郁”的一种良药。
正是因为他对爱情和女友的“超价”观念,才导致了他的过分依赖和抑郁。
强迫的思维只是中和这种“超价”的良药。
人格的偏离,令他过分意识到女性的可怜之处,变得过分怜悯,忘了自己身为男性天生的刚烈,而使人格过分偏向于女性化。
他能记得,在他人格没有偏离的时候,在愤怒之时,即便是拿刀吓唬人的“罪恶”,他也不以为然。
那时,他也不会把一个女孩看得如此完美,以至不敢对她提出任何批评。
分析至此,心理疾病的根本成因似乎已经找到,解决的根本出路也不言而喻——只需像其他健康人那样,接纳父性的刚烈之性便可。
但是,事情总是挂万漏一。
强迫抵抗消除后,另一种痛苦的情绪又占据了他的心头——抑郁。
他感觉自己亲手脱离曾经万分熟悉依赖的(母性),而投奔到陌生抗拒的一方(父性)。
感觉强烈的不适和绝望。
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明明知道自己是缺失了父性的因素而导致生病,可是要恢复父性却又是如此的勉强。
只能说他还并未真正做到接纳父性。
也由此可见,通常所说的接纳自己,并非如此简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