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宓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牧言不必多礼。”顾流盼皱眉轻声道,“情况特殊,本宫也不与你客套了。想必此事的来龙去脉倚竹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且来替本宫瞧瞧,本宫的胎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君牧言深知今夜自己不该出现在宫里,更不该出现在这关雎宫,其中的风险有多大自不必说,因此也不多废话,上前细细的替顾流盼诊脉。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屋中五人皆屏气凝神等待着君牧言的结果。
“敢问娘娘这几日可是心烦意乱,食欲不振?”君牧言收回了诊脉的细线皱眉说道。
闻言,屋中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顾流盼。只听桂嬷嬷道:“太医说的没错,这几日主子的确如此,而且昨夜还吐了半宿。”
君牧言闻言皱眉道:“不知娘娘这几日除了心慌和厌食之外,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几日?可有腹痛等症状?”
“这倒没有。”顾流盼忐忑的说道,“牧言,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君牧言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随即抬头正色看向顾流盼道:“恕微臣直言,娘娘现在胎气不稳,皇嗣十分危险……恐有滑胎之兆。”
“啊!”顾流盼闻言,惊讶的轻呼出声,不由得用手抚上了小腹。此时的她只觉得冷汗直流,幸亏自己听了桂嬷嬷的话将君牧言找了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见顾流盼脸色苍白神色惊恐,君牧言急忙安慰道:“娘娘也不必多虑,索性发现的早,稍加调理定可保皇嗣无虞。”
“还请牧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我的孩子!”顾流盼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再顾不上礼节威仪,紧紧抓住君牧言的袖子几近哀求的说道。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君牧言心疼不已,只见他抱拳正色道:“臣定穷尽毕生所学保娘娘母子平安。只是不知近日娘娘可误食了什么或者是接触了什么?臣好对症下药。”
“回君太医的话,主子自有喜以来,起居饮食皆是由我三人照料,并未经过其他人的手。每日送进来的药材也是大人您亲自挑选并由专人检查过的,瓜果蔬菜也是仔细检验过后才敢给主子吃的。就连平日用的杂物,也是以前由太医院细细排查过,并未添置新物。”桂嬷嬷见顾流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上前回答道。
君牧言闻言点了点头,皱眉思索起来。按照桂嬷嬷这么说,那这关雎宫的一应物件是没有问题的。而且皇上下的禁足令早已晓谕六宫,彻底阻断了不明不白的人或物混进来的情况。就算是有人想要加害,那这最后的一道关也在屋内三人手中。这秋裳是顾流盼带进宫的丫头,自小一起长大忠心自不必说,桂嬷嬷和倚竹也跟在顾流盼身边多年,见顾流盼对她二人如此也算可靠。
那么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混到顾流盼身边的?
“不知娘娘可否恩准微臣查探屋中物品,臣怀疑这东西若不是通过饮食和药物,那便是这屋中的摆设有问题。”君牧言皱眉道。
顾流盼此时惊魂未定,虽然早有准备,可面对真相顾流盼还是觉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样层层防守之下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可见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危险。
见顾流盼抱着肚子缩在床上一言不发算是默许,君牧言起身在屋中仔细检查起来。查了几遍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异样,让他心中更加疑惑了几分。刚要开口只听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小丫头推门而入。外面的冷风夹杂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飘了进来,让君牧言将目光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