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花衣把咖啡罐塞在了青年的手里,“突然不想喝了。对了,izaya这个名字……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折原临也,以前在池袋地区活动,现在扎根新宿的情报贩子,也是那个警察让我们去找的人,”太宰治的目光落在了前面街道上被砸得扭曲变形的垃圾桶和交通提示牌上,“刚才和他对战的那个男人,叫平和岛静雄,两个人之间有些矛盾,据说折原之所以会搬去新宿,也是因为平和岛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她偏了偏头,目露疑惑。
“dollars的论坛上是这么写的,”太宰治转身往旅店里走去,等花衣跟了上来才继续,“也有那个平和岛是独色帮dollars中的一员这样的说法,先吃饭吧,一会儿去新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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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临也在新宿经营一家情报屋,当然他表面上也有正式身份,是一名理财规划师。折原临也这个名字,在池袋及新宿地区附近的各个领域内都相当的有名,各种意义上的,无论是他可靠的信息来源,还是他喜欢戏耍别人的恶劣兴趣,私底下被人称作“骗子”和“新宿最恶”,不过按照折原临也出众的情报搜集能力,对他私底下的蔑称和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骂他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个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早上看到旅馆外那一幕的只有花衣和太宰,国木田听到窗外有动静,再探头出来的时候,折原临也早就逃远了,自然也没能看见有“池袋最强”之称的平和岛静雄,昨天国木田提过有些在意传闻里“在池袋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的平和岛,怀疑是异能力者。
“之前听到那些夸张事迹的时候觉得有些像,不过实际见到面后,虽然也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啦,平和岛应该不是异能力者,”今早见到了金发男人轻而易举地将自动贩卖机投掷出去的太宰,对国木田说道,“不过,不是异能者,却能凭借普通人类的肉身做到这个程度,反而更加让人惊讶和值得敬佩,‘池袋最不能招惹的人’所言不虚。”
同样看到了那一幕的花衣觉得,她和太宰所理解的“普通人类”一定不是同一种生物。
能单手托起自动贩卖机的是哪门子的普通人啊?!
一路闲聊着到了名片上所述的事务所,开门的是一个黑色长发的秘书小姐,是个容貌秀丽的高挑美人,她听见了来意后说“里面请”,然后转身带路。
看了看秘书小姐瘦削纤细的背影,鹤见花衣偷偷地看了太宰一眼。
“怎么了?”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侧了侧头。
“啊就是觉得那位小姐挺漂亮的,但你居然不上去*,难道……”她顿了顿,故作沉痛地随口胡说,“就一晚上的时间,太宰先生就改变性向喜欢男人了。”
“因为花衣在这里嘛。”一点没被花衣那句“喜欢男人”给吓到,他若无其事地接话。
“因为我在太宰先生都不能随意搭讪了还真是抱歉呐。”她语气平淡地道歉,只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觉得抱歉,一会儿就陪我去阳光大厦吧,”太宰治假装没听懂花衣的反话,微笑着说,“我不想一个人去那种情侣遍地的地方。”
花衣微微张了张口,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又听见她在耳边轻声:“而且我也不想和花衣以外的人去。”
——不,你昨天不还是要去吗?ity60。
不过不管怎样,花衣还是点头答应了:“既然太宰先生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啦。”
感觉自己被秀了一脸的国木田全程冷漠脸。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会客厅,被秘书小姐引导着坐在了沙发上,转椅上的纤细男子站起了身,走了过来,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开朗地欢迎着:“欢迎来到折原理财事务所,咦你不是刚才的那位小姐吗?”
露出了惊讶表情的折原临也,目光落在了花衣的身上。
“名义上是事务所,实际上却是情报屋对吧?”花衣回答之前,太宰治微笑着接过了话题,“不如猜猜看,我们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找你。”
“算是考验我的情报搜集能力吗?”中二病不犯了的折原临也,浅笑时可以说得上是友善温和,这个人有着几张不同的笑脸,无论是之前见面时那带着恶意的假笑,还是现在貌似平和的淡笑,无论是怎样的笑脸,放在这个人的身上都没有违和感,“既然是在池袋见到的你们,最近池袋最为轰动的一个事件,就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砍人魔’了,这件事让政府那边少不了头疼,因为砍人魔能力瘟疫般的特点,政府那边首先怀疑,就是异能力者的行为,在这个时候会被政府所信任的,就是武装侦探社的各位了,我说的没错吧?”
“嗯,满分,”太宰语气轻快,“那么关于砍人魔的事,你知道多少?”
“砍人魔是谁我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所能提供的情报,就是砍人魔事件的一系列特征,和一把妖刀的特点很像——妖刀罪歌,虽说只是一把刀,却希望能拥有与人类之间爱的证明,也就是‘小孩’,于是利用同化的方式,将身为‘母亲’的罪歌的意识植入被砍伤者的脑海中,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可以说是一种诅咒行为,”他从秘书小姐的手里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而‘母亲’的宿主,是来良中学一年级的某个学生。接下来,我们谈谈报酬的问题吧?”
“太麻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国木田君。”太宰治干脆利落地抛开了这个问题。
看见国木田已经没有丝毫怨言地接下摊子开始处理,完全是一副习惯成自然的态度,鹤见花衣不由得在心里说了声——辛苦了!国木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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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装侦探社的人离开了之后,秘书小姐将桌上一口未动的茶水端走时,听见了折原临也心情很好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你好。我,我是谁不重要,啊啊别挂,你不想知道摩西的事情吗?诶——身为雇主的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摩西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刻意拖长了声音的男人,坐在办公桌上,单手抚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