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确实是懂他的,他对我就像是我对钟子天,我无言以对,心里略有愧疚。
“所以,不要拒绝我。”他依然笑着,“你尽管去想你心里的人,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互不干扰,反正就这样挽着吧。”
他自欺欺人的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我怔怔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手缩回,可是林一诺不乐意,他佯装生气,“挽着我又不会少块肉,我都说我喜欢我乐意了,你别管我,手给我拿过來,挽上。”
我一动不动,他皱了皱眉,“你不挽,那我挽着你,我把头靠你肩上,哈哈……”
“不要。”一个大男人挽着我,还把头靠在我肩上这成何体统啊,我很快投降,“挽挽挽,我挽着你。”
他得逞一笑,弯了弯胳膊,我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胳膊里,依言挽上。
“我真服了你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赖了啊,哪儿学來的?”
他俯下身來,带着唱腔的在我耳边说,“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决定要忘记钟子天,坚强起來重新生活,林一诺说过,人不是一定要有爱情的,我想沒有爱情我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吧。
我把和钟子天有关的东西收在一起,放在一只盒子里,东西不多,只有三样:提拉米苏的书签,白色围巾,还有手机。
有人说,失恋了,假如你能很快的整理出与对方有关的东西,那么你也能很快的忘掉这个人。
我呆呆的看着那三样东西,脑子里分裂出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说,“嗨,说不定你能很快忘记钟子天,忘记与他发生的这段爱情。”
另一个声音说,“别做梦了,轰轰烈烈的爱情是铭刻在心的,想忘记,谈何容易,除非你把心挖出來。”
这两个声音不断交替着,绞的我头疼欲裂。
收完三样东西,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告别仪式,心里竟然空空落落的。
在墓地,我跟林一诺走了,我以为钟子天就真的不会再來找我,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他说的恩断义绝了,我以为纠缠就这样停止了,我以为从此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我接下來的生活,然而这只是我天真的以为,以为是以为,事实是事实,事实上,我与钟子天之间的纠缠才刚开始。
翌日清早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我还在睡觉,门外就爆发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倪可馨,快递……”
我从床上弹起,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好个人卫生去开门,快递员把快递递给我,可是快递单上寄件人和寄件地址都是空的,收件人和收件地址倒是准确无误,我猫一样的好奇心瞬间被激发出來。
“你好,请问一下,这快递是从哪里寄來的啊?”
快递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寄快递的人长什么样?男的还是女的?高的还是矮的?胖的还是瘦的?”我又问。
快递员再次摇头,“我只负责送快递,对于寄件人的情况我一概不知。”
我朝快递员挥挥手,“走吧走吧。”
我不耐的说着,关上门,目光落在了手里的快递上,迫不及待的拆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沒有只是一张薄薄的白纸,白纸上面有一段文字,文字是打印出來的黑色宋体,文字下面沒有落款也沒有署名,如此神秘,吊足了我的胃口。
到底是谁闲來无事吊我胃口?那段黑色的文字静静的躺在白纸上,极尽诱惑,我倒是要瞧瞧那文字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玄机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