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老大夫试图想让乞丐开口出声,可从入城开始,他就一直没出过声,如果不是在城门口他大教过,关一一都要以为他的嘴是不是被东西粘着了。
乞丐张大嘴,想要学着大夫一样声,可过了好久,大家都没有听到他出一点儿声。
“这……如果不是先天或被人毒害,那就是他自己不想说,这病不好治,心病得需心药医,这病老夫治不了,告辞。”
大夫起身告退,乞丐低着头,刚洗干净的丝还在滴着水珠。
“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夫说的关一一都能猜到一些,只是不想说话而不能声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抱着尝试的心态,关一一坐在了乞丐对面。
“呵……”
乞丐仰起脑袋,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废了好大的劲,脖子都红了,也只是一直在呵气。
“你是钦州人士吗?”
“呵……”
见乞丐摇头,关一一越好奇了,一个不是钦州的人,长得如此白净清秀,之前定不是乞丐,难不成是找人的?
“你来钦州找谁?”
听到关一一的这个问题时,乞丐的反应更是激烈起来,站起身,跑到窗前,手指指向窗外。
“皇宫?”
宗既明也在猜测乞丐的身份,见他手指皇宫的方向,不确定的问道,“沈状元?”
再次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沈子骞有些失神,双手搭在窗边,无声的叹了口气。
沈子骞,沈状元,多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自他被派到东晋谈和的路上被山匪劫持,而后失足跌落尚雅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沈状元?真的是你?”
宗既明的神情有些激动,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这次带着关一一来钦州,为的就是这个人,和这个人的故事。
‘你认得我?’
沈子骞嘴里不出声,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希望宗既明能看懂他说的话。
“当然认得,当年沈状元为娶安乐公主,一举成名的事,在下可是想听好久了。”
沈子骞听到这话,自嘲一笑,想起当年自己的辉煌时刻,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一副落魄模样,要不是这人提醒了他,怕是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曾经的风光。
‘苏琯’
这次就连关一一都看清沈子骞说了什么,苏琯?是安乐公主吗?
“当年传言沈状元路遇山匪,死于千里崖下,安乐公主听闻此事后,派兵在千里崖搜寻了七天七夜,结果只是找到了沈状元的官帽,再无其他……”
看着宗既明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沈子骞嘴角勾起一丝惨淡的笑容,‘我知道,她死了。’
一句话,沈子骞说的极慢,像是在逃避什么。
拍拍沈子骞的肩膀,瘦弱的身躯早就只剩一副皮包骨,咯的宗既明手心有些疼,“那沈状元这次是?”
‘我回来,看看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