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为什么那么做?”慕容卿问道。
“哪次?”白月霜故意装傻。
“白兔兔那次!”慕容卿最烦别人跟自己演戏,毫不客气地提醒她。
白月霜幻想着慕容卿应该已经失忆不记得这段了吧,可惜人家脑子又没过期,怎么会不记得?她现在该怎么向他解释啊?现在慕容卿已经被指婚,再装暗恋他不太好吧。况且峥嵘又不在,自己装给谁看呀。
“说话!”慕容卿不依不饶。
“啊,那个……这个……”白月霜一会儿仰望天空,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草地,搜肠刮肚,竭尽全力地遣词造句,想编出一个靠谱点的借口。
“那个,我觉得峥嵘和王爷八字不合,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所以……”白月霜努力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明显漏洞百出的借口。
“胡说!”慕容卿大怒,这白月霜拿自己当三岁小孩子骗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本王的生辰八字?”
“是……是……”白月霜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是家父说的!”
“家父?”慕容卿上下打量了白月霜一眼。
“是啊!家父在吏部任职,有一年王爷的寿辰,他还去送过寿礼,回来就跟我们说了。”白月霜鬼扯道。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白明。”
“白明?”慕容卿反复思量,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吏部是有这么一号儿人,但具体是谁,一时人名和形象对不上。
“没听说过。你爹官不大吧?”慕容卿故意说道,“朝廷里凡三品以上的大员,我都认识。”
白月霜心里一百头动物呼啸而过,慕容卿你出身皇家了不起啊,哦,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叫官,三品一下的官就不是官啦?真可笑!再说了你当然不认识,因为你过寿,我爹才不会去给你送礼呢!这都是我胡诌的。
虽然白月霜心里这么想,但面儿上还是假装唯唯诺诺地答道:“对对对,我爹是从三品。”
“你爹是从三品,你到宫里当洗衣婢?”慕容卿怀疑地看了白月霜一眼。
白月霜怕话说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于是丢下一句“我是姨娘生的”便转身也跑了。
慕容卿觉得白月霜这丫头有点儿意思,人长得清清爽爽,说出来的话却是乱七八糟,有性格,我喜欢!从此以后,慕容卿不自觉地留意起白月霜来,更因为锦绣和峥嵘的关系,没事儿三天两头就往浣衣局跑。
白月霜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直接倒在自己的床上,应付慕容卿实在是太累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咦?不对?!白月霜一骨碌警觉地坐了起来。平时每次倒下去,虽然隔着枕头,但还是能感觉到枕头下面的碎银子隐隐硌着后脑勺,今天怎么这么重躺下去一点感觉也没有?白月霜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白月霜掀起枕头,她验证了她的预感,果然,枕头下面自己的一包碎银子不翼而飞!白月冰托张太监传递进来的银子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