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此时全身热气腾腾,毛发根根炸起,当真是气势惊人。胡青牛和王难姑见了惊得连连后退。“你……你别过来。”
任天行可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他强行将暗劲运到全身,已经受了难以治愈的内伤。时间拖得太长,于自己大大不利。他全身内力不能运用半点,靠着一股狠劲儿强行支撑身体,闪电踏出,一掌击向胡青牛的面门。
此刻的他威猛无比,袖子抖动间,但听得一连串啪啪响声,好像波浪拍击船舷。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近前。胡青牛见任天行如此威势,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勉强抬起手臂抵挡。
“咔嚓”一声,胡青牛的胳膊瞬间骨断筋折,任天行手掌去势不减,刚猛无涛的印在胡青牛的头上,暗劲勃发。
“砰”的一声,胡青牛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被瞬间打爆,脑浆、鲜血红白相间撒了一地。
“啊……”王难姑见丈夫死的如此凄惨,吓的尖叫起来。任天行转身挥肘,这一击的来势,好象大江东去,一涌而来,劲风扑面。王难姑几乎无法呼吸,尖叫声戛然而止,与她声音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头。
纪晓芙对二人的惨死视若无睹,爱恋的看着任天行。而杨不悔被任天行吓的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麻痒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满脸的恐惧之色。任天行回头见二人神色各异,微微一笑,向杨不悔走去。
杨不悔见任天行过来,浑身哆嗦的向后倒退,口中喃喃,“你……你别过来!”
见她仍然惧怕自己,任天行面带正色道:“不悔,你要记得,只有手中有剑方可以守护你爱的人。坏人层出不穷,刚才我若是不杀他们,你和妈妈都会遭受不幸,你知道吗?”
杨不悔听了这话,恐惧之心渐渐消退,怯怯的问:“那任大哥你以后会杀我和妈妈吗?”
任天行温柔的拍着她的小脑袋,“不会,任大哥只会关心你们,对你们好的。”
杨不悔一下子高兴起来,抱住任天行的胳膊,“我就知道任大哥是好人,对不悔最好了。”
任天行莞尔一笑,将‘朱睛冰蟾’取出,用它将三人毒气尽数吸入其中。他忙活了半天,累的满身是汗,见二人没有大碍了,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伤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脸庞滑落。
“天行,你感觉怎么样?我看你情况不大对啊!”
任天行勉强笑道:“纪姐姐,你不必担心,我微微调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说着他开始盘膝打坐,闭目调息,微微运功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暗劲折腾的千疮百孔,如今所受的伤,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纪晓芙见他睁开眼睛,连忙扑到他身前,焦急的问:“天行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咳咳,他为了救你们,运用了禁忌招数。竟然破了毒仙的‘醉梦仙罗’当真不可思议!”
任天行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啪……啪”杖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一个老妇手拄着龙头拐杖,缓步而来,正是金花婆婆。
她看了眼胡青牛夫妇二人的尸体,叹了口气,“胡青牛啊、胡青牛当日你不肯救我丈夫的性命,如今横死也是罪有应得。”她直呆呆的半晌,才看向任天行,嘿嘿笑道:“小子,你强行运起秘法驱毒,如今伤势严重,可还是婆婆的对手吗?”
任天行摇头叹道:“没想到上天竟会如此安排,我拼命杀死两人,却最终命丧你手。”说话间他勉强站起,纪晓芙要扶他被他一把推开,怒斥道:“你这女人真是丧门星,谁和你亲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杨逍如此,殷六侠如此,你马上同你这女儿一起滚,老子看到你们就反胃!”
任天行的这番话说的严苛之极,纪晓芙的眼睛瞬间瞪大,错愕、不解、伤心、无助种种情绪一起涌来。怔怔的看着任天行,说不出话来。杨不悔拉着任天行的胳膊,急道:“任大哥,你怎么这么说妈妈,你不关心我们了吗?你是不是讨厌不悔了。”
任天行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指着纪晓芙大声说:“你这贱妇怎么还不滚,难道要我亲自动手,赶你们吗?”
纪晓芙在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痛哭,着抱起杨不悔,向门外跑去。金花婆婆愣愣的盯着任天行,竟然没有阻拦两人。她的眼神也如寒冰解冻般,渐渐的柔和,如同水波流转。上面还有蒙蒙的水雾,似乎勾起了过去的往事。
任天行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一动,暗道:“都说女人的眼睛会说话,可这金花婆婆的眼睛怎的如此迷人?想来她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为美丽之极的奇女子。不对,她的内功修习固然高深,但是我和她对战之时,她却是臂力健旺,宛若壮年,绝不是龙钟支离的年老婆婆。嗯,她定然是易容过了。”
任天行指着地上的尸体笑道:“若说是这二人死有余辜也是不假的,我为婆婆报了大仇,不知前辈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