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舞如是突如其来的敌意,柳云止想要上前两步去探查下宁息。宁息的伤是他打的,虽然严重,但万没有到忽而伤势加重、昏迷不醒的地步。
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宁息做了什么?
但他脚步刚跨出去便被舞如是扯了回来:“阿土,不喜欢,不要过去。”
对上舞如是失忆后诡异的占有欲,柳云止哭笑不得:“好,你不喜欢我便不过去。”
说罢便退后两步,伸手捏了捏腕上的碎星,在意识中问道:“刚才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碎星迟疑了下,回道:“有一股忽然冒出来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很危险,很诡异。但只有一瞬,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的呢。”
听罢,柳云止垂眸轻笑,长长的睫毛下是那双晦涩莫测的黑眸。
对于宁息的手段,柳云止了解的不可谓不深。
毕竟有这么一个整天想要用各种方法杀死自己的人,柳云止不可避免的对他的种种手段也有个大致的了解。
“碎星,刚才如儿忽然睡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你觉得有宁息有关吗?”柳云止在心中问道。
碎星吐了吐芯子,大翻白眼,妈的智障!
口中却依旧回道:“有没有关系你问问舞如是不就清楚了吗?”
柳云止:你说的好有道理!
他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如儿可不是失忆前的如儿,冷漠犀利,绝不废话,有什么事情也从不跟他说,只会一言不合便拔剑。
柳云止侧头,对上舞如是清澈的凤眸,传音问道:“刚才做什么噩梦了?”
一问起这个,柳云止便想起来在如儿脖子上挂着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他的头发。
柳云止看着舞如是的眼神莫名有些诡异,如儿什么时候割走他一缕头发的,他居然毫不知情。
舞如是弯了弯眼眸,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毫不矜持的就告状了:“我梦见宁息用一种很古怪的力量在篡改我的感情和记忆,他想让我讨厌阿土喜欢他。”
感受到柳云止身上瞬间传来的低气压和阴寒鬼气,舞如是下意识补充道:“当然他没有得逞了,阿土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周边温度瞬间恢复正常,还隐隐给人一种春暖花开的错觉。
舞如是无意间顺毛作战,成功!
柳云止伸手将舞如是抱在怀里,手都有些颤抖,眼里还有一丝后怕。
幸好如儿没事,幸好宁息没有成功……
他不敢想象如儿若是爱上宁息——那个一心想要杀了他的宁息,将来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柳云止忽然退后一步,右手捂住胸口,眼里飘过一缕迷茫。
怎么会忽然这么痛,明明如儿当初刺的伤口已经好了。
可这种锥心之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前世发生过一样。
“阿土?”舞如是的手按在柳云止胸口上,歪歪脑袋问:“阿土这里疼吗?”
柳云止回过神来,将刚才那一丝心悸压在心底深处,说:“已经不疼了。”
他周身黑暗的邪气森然冷怖,眸色幽黑充满了鬼气。
宁息竟然屏蔽了所有人的感知暗算如儿,呵,真当他不敢动手杀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