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一肚子火气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去,脸色无比难看。
直到听到太医说,太子体内的有令人身体虚弱再也醒不过来的慢性毒药后,立刻忍不住发作了出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直到庆元帝带着冲天的怒火离开东宫,魏悦才腿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她紧紧抱住舞如是,喃喃道:“殿下,妾今日差点就失去了你,失去了儿子,万幸您和涅儿都没有事,万幸……”
舞如是温柔地拍怕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已经醒过来了,伤害过你和涅儿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别怕,涅儿还要你照顾呢。”
舞如是在房间呆了许久,哄好了魏悦后,看着她睡下了,这才将舞涅提溜出来。
“怎么回事?”舞如是冷声问道。
她让舞涅护着魏悦,可舞涅倒好,将人给吓个半死,若魏悦有个好歹,他如何能从这因果中脱身而出。
舞涅张牙舞爪的从舞如是手里跳下来,丹凤眼上挑,天然的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错觉。
“是我贴身的小太监被人收买了,我当时要不装死,那人肯定还有更大的后手。”舞涅眼里一片肃杀,奶声奶气中也带着修士的傲然和贵气。
舞如是摸摸他的小脑袋,语气温柔的说:“告诉我,为何匆忙将我唤醒,若没有说服我的理由,后果你不会想要的。”
听出她语气中的寒意,舞涅低头嘟囔了一句:“真是不近人情,好歹你也是我娘。”
但感受到落在身上那冰冷的毫不容情的视线,舞涅暗暗叫苦,忙说:“儿子这不是心疼母妃吗?您一睡不醒,后宫妃嫔天天来试探,下人也人心浮动,朝中大臣又要另立新太子,整个东宫就母妃一人撑着,我能不叫您赶紧回来吗。”
舞如是沉吟片刻,说:“这次就放过你了,没有下次。”
“是,儿子明白。”舞涅郑重的应道。
她打量了一下舞涅,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准备准备,我会让陛下下旨封你为皇太孙,以后你所遭遇的危险要自己解决,别吓到你母妃。”
舞涅小脸一垮,有气无力道:“是。”
凡人斗法有什么意思,他还想着好好修炼呢。
如今倒好,太子一句话他就得被俗物缠身。
看着舞如是离开,舞涅耸耸肩,施施然去了魏悦的房间,趴在床头看着她睡觉。
“小子,你怎么又活了?”带着磁性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房中响起,可房间里除了睡着的太子妃,就是舞涅这个小不点了,再没有第三个人。
这道声音来的诡异,莫名旁人觉得害怕,但舞涅的眼睛却眨都不眨,稚嫩的道:“父亲救了我。”
那道声音满是惊讶,一个小白团凑到了舞涅身边嗅了嗅,说:“是逆天改命吗?可不像啊。而且一旦逆天改命,必然要接受天罚,我都不敢做的事情,舞如是怎么敢。”
舞涅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逆天改命了,他本来就没有事情。
看着这小白狗,舞涅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他才不告诉君傲自己本身就是修士呢。
看着君傲的怂样,都够他笑几百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