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头发也做好她饿的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他们这才放过她,“完美,就看费总的意思了。”她听到造型师对着彰特助说。
她的意思是很好很强大,也很满足了,但谁让手握大权的是费祁呢,于是只好一起等他下来。
她又埋头玩了会手机游戏,沈子钦在微信上叫她,“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她嗒嗒嗒的打字,“我还没领工资呢。”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沈子钦还没主动联系过她,所以今天他又出现闻初颜就知道这是恢复邦交的讯号,所以想了想之后她补充道:“但是吃碗面条还是大大的可以。”
沈子钦问:“你在干嘛?”
“我在看电视。”她不知道怎么说,于是选择了这个回答。
“你除了看电视和吃饭睡觉就没别的了。”然后发了个鄙视的表情。
闻初颜当然要回嘴,两人一来一去的她忽然发现周围的分贝再度变小了,费祁终于下来了。
她飞快打了几个字,然后关掉了微信。
沈子钦看着她发来的“上班了联系”,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他也松下一口气来,每次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到最后主动言和的人都是他。
很多时候他对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感情呢,其中肯定有一种叫做怒其不争,但更多的是放不下。
马上又要见到那个人了,每次见到他看到他,他都想狠狠给他来一拳,叫他也知道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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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祁看的她不自在极了,那深沉的眸光对住她,她的手指蹭着手机外壳,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彰特助凑近他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才淡淡转向其他人说,“辛苦了,中午就到这里,彰特助会安排你们就餐。”
待人都离开之后,佣人们清理一下客厅的卫生,开始上菜。
她又饿又怕弄花了妆容,每口都吃的很小心,嘴巴跟不上肚子的饥饿程度,吃的有点苦恼。
喝汤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又笔直的坐在沙发上,怕压到头发就不好看了。
费祁点燃一支烟,吐出漂亮的烟圈,“下午还得好好收拾下,不然带不出去。”
闻初颜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呢,她不漂亮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在他面前也一直自卑,听了这话就低下头去了。
“抬起头来。”他又发声。
她迎面对上了他呛人的烟圈,咳嗽了好几下,眼睛都咳红了,不能去揉,只能眼睁睁的含着一点水意不解的看他。
费祁嘴巴啃上她,将口中的烟轻轻吹到她的口腔,她这回稍微机灵点了,屏住呼吸然后又将那烟呼出来,但到底技巧不娴熟,还是被呛了几下,哀怨的哼了哼。
他嘴里是略带辛辣的味道,他的人也是如此,温和两字与他无缘。
最近的接吻变多了,闻初颜想起这回事嘴角不禁上扬,比起*她更喜欢这种唇齿间的交流,就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不单单靠性来联络彼此。
如果他不那么霸道就更好了,良久总算放过了被吻的气喘吁吁的她,双唇嫣红的肿了起来,显得分外招人。
“唇膏都没了。”她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了些许抱怨,又有点甜。
“现在不涂也一样。”
……
费祁显然有点忙,之后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而且还都很长,闻初颜不想开电视机影响到他,也不想就这么走开,他接电话,她便这么坐着神游。
至于门铃是什么时候被人按响,王妈又是什么时候把那个白色的盒子递来的,她都有点恍惚了。
费祁又结束了一个通话,对上她呆愣的表情,想起刚才下楼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很适合这样的淡妆,既显得比平时要精致许多,又不会媚俗,大眼睛水当当,忍不住会想欺负她。
他轻咳了一声,闻初颜才聚焦,随着他的视线停留在这个白色盒子上。
“没件像样的衣服,晚上穿这个。”他说。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它,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她展颜说:“我去试给你看。”
真等到裙子穿在自己身上,她只感慨尺寸太合身了,她踟蹰的看着自己,头发有一些松松的搭在露出一小半的雪白肩膀上,礼服的曲线优美,腰部的线条被紧紧贴合着,淡到几乎看不出的浅黄色蕾丝点缀在肩带、腰际和裙摆上,这裙摆有点蓬松的展开,可爱俏皮中也不失几分优雅和女人味,锁骨上是一条黄钻项链,宝石小颗圆润的排列在她颈间,发出细碎的光彩,衬得她肤如初雪,眉目娇俏。
她犹豫着不太敢出去了,这次的费祁无疑是大方的,从衣服到鞋子再到首饰都看的出是大手笔,有人说福到深处便成祸,她不求很多的福,所以只要小小一点就好。
站了很久很久,外面的男人终于不耐烦了,“闻初颜,你是死在里面了么。”
她这才鼓起勇气推开门,紧张的问:“还可以吧?”
他粗粗扫过她穿戴整齐的裙子,在她光溜溜的腿上逗留了一会儿再移开,才从鼻子里“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