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我就说嘛。孙大人这等人物,岂会做些事情来糊弄咱们这帮百姓吗?”范老四闻言,顿时坐在那里嘟囔了起来,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打搅李先生讲话的时候,就算是如此,坐在他周围的人,还是清清楚莲地听到了范老四的话。
像范老四这等能被孙平步亲自提拔起来的工头,他们本是就是那种对孙平步非常崇敬,甚至崇拜的朴实汉子。像范老四这样将孙平步当了神一般来崇敬的人,又岂能容忍别人去污蔑心中的神呢?不过,此刻见得他们已是认错,范者四虽然没有说什幺好听话,但他本来黑下去的脸色,却是变的平和了下来。
“大人也是知道咱们百姓不容易的,因此,他虽然定了一百贯钱这个价格但却早在这之前,就已经为我们想好了能够付得起这笔银钱的法子了。”说到这里,李先生带着一脸的敬佩之色,只听他以一种赞叹的语气说道:“大人说,咱们这些老百姓啊,那也是有人权的,”
“按照孙大人的意思呢,这保险的一百贯钱啊,那是绝对不能有咱们自己个人这笔钱全拿出来的。这话要怎么说呢,便是咱们所有的父老乡亲们若是想要买保险的,那边可以要求你所在的作坊,或者从工作的地方,要求你的东家为你出上一半的保险金。当然了。那些个整日里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二流子,那是不包括这一行列里的,”
“说道这里,诸位可能都会想,那些个抠门吝啬到了极致的东家,地主老爷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为咱们这帮平头百姓出钱呢?”
“呵呵,可是咱们的孙大人,却是说了,若是哪位百姓兄弟姐们的地主老爷,或者东家不肯为你出这一半的钱的话。嘿嘿,孙大人会亲自派人去帮忙就是,”
李先生那包含着激昂和动情的语气,顿时将现场的所有工匠们都给感染了,这些工匠们一个个地也是神情激动,不能自已。他们这些生活在这个时代最底层的百姓,一辈子日出而作,而落而归,被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地主老爷们肆意压榨,日日忙得脚不沾地。数年乃至教十年下来,早就习惯了那种没有办法人权和尊严的穷苦生活,他们又何曾能够想到,原来,自己这帮平凡普通到了不能再普通的平头百姓,也是可以有人权的,更是可以有尊严地活着的。
“呵呵,又扯远了”,看着周围那群情激昂的工匠们,李先生虽然因自己三言两语健能挑起人的情绪,但他却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有时候适当的夸赞一下一些人或者事情的话,或许效果是非常不错的,但若是一刻不停地夸赞的话,那就会让人觉得厌烦了。
因此,李先生见挑起了众人的情绪之后,便向着四周压了压手,让情绪有些激动的众工匠安静下来。“李某先前所言句句属赛,在场的大多数父老乡亲是知道孙大人的为人的,他老人家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李某也才有胆量在此将这话说出来”。
见得自己问话之后,四周随即传来一连串的点头和认同之声,李先生这才有条不紊地温声问道:“现在,诸位还对孙大人那一百贯钱的保险有怨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