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虎,是卧虎寨的五当家!!”一名车马行的伙记认出了为首之人,面露惊惶之色。
“看你们的打扮,应该是徐记车马行的人啊!”
坐山虎是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苍白的男子,手中提着两根铁鞭,饶有兴趣的盯着铁钧与车马行的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铁钧的身上,“你是谁,我以前似乎没有见过你啊!”
“东陵县尉铁钧!”铁钧左手扶在腰间的刀柄之上,目光微微的眯起。
“铁钧,你就是那个干掉了邪修的幸运家伙,呵呵,听说你还拜了六扇门的那个倒霉家伙为师,现在可红的很呢!”坐山虎一听,顿时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恶趣味,“不知道你都从你那个六扇门的师父那里学会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透着一股嘲讽的味道,跟着坐山虎的两名山贼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尽管他们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而笑,不过老大既然笑了,他们当然是要捧场的。
刚才叫出坐山虎名号的那名车行的伙记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铁钧,现在可不是和这些山贼冲突的时候,且不说能不能打的过,就算是能打的过,身后有数百名周王集的镇民还要过牛角子山呢,东陵县的军备力量自保有余,进取不足,如果后面的这些人真的被威虎寨的盗匪劫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铁钧同样有这样的担心,但是他并不认为认输服软就能过的了这一关,这个坐山虎明显就是一个贼人兼贱人,一旦和他服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自己的身后是数百难民,眼前是一个带着贱笑的贼人,惟一的办法便是强行突破。
但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为什么没有?
虽然只有十六岁,虽然他的刀法被明剑批判的一钱不值,但他毕竟练功十几年,已经练出了气感,还有一个老土地一万多年的经验在身,他怕什么?
坐山虎只是一个小贼而已,如果真的有多大的本事,也不会跑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之地来当山贼了,十几个保镖保护的商队都不敢劫,就算有本事,这本事也大不了哪里去。
铁钧自信自己能对付。
“怎么,真的想让我们见识你的本事吗?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铁钧的左手紧握着刀柄,虽然不答话,可是双眼已经眯了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坐山虎顿时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的本事不大,其实和铁钧一般,修炼了一门不入流的气功,到了三十多岁,才堪堪有了气感,不过他手中的两把铁鞭却非凡兵,他所学的那一套鞭法也有些来历,在卧虎寨中也算是一把好手,所以才坐上五当家的位子,不过能在一群山贼之中坐上当家的位子,自然也不是软茬着,感觉到铁钧的危险,他的双腿微曲,瞳孔开始收缩,“小子,你当真是敬酒不吃号罚酒啊!”
说罢,双腿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双鞭一前一后,一点一劈,向铁钧冲来。
“铁县尉,小心!”
坐山虎来势凶猛,一瞬之间,便冲到了铁钧的面前,右手的铁鞭几乎要点到铁钧的面门。
“刀法重势,剑术重意!!”
在这一刻,铁钧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这是他第一次与人生死之搏,而他的五虎断门刀早已经被明剑判了死刑,明剑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
刀法重的是势!!
他以前并不知道势是什么?
不过今天他在逃亡的时候清楚的看到漳水的浪头抛起数丈高,如怒龙一般的咆哮而至,将挡在面前的所有障碍全部冲垮,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至今还留在他的脑海之中,今天他修炼了潮汐气功,吸收了潮汐之气,虽然气功底子并没有增强多少,可是潮汐奔流之意在他的脑海之中尚未退去,他拥有陈九一万余年前的记忆,虽然不再清晰,可是陈九毕竟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见过血的,而且还是在封神战场上,陈九不会五虎断门刀,但是一万年前军中的战阵刀法却在这危机的时刻被激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有百余名周王集的镇民,他是东陵县尉,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危。
刹那之间,在铁钧的脑海之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而这些念头又都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最终,唤醒了隐藏在他记忆深处,陈九曾经最擅长的一刀,封神时代的战阵刀法,在无边战场之中用以杀敌的最为简捷,同时也最为实用的刀法,没有招,没有式,只有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