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萧琰站在垂花门前一言不发看着若华,郡主慌忙迎上去拉住若华的手:“你真是吓死我们了,连太妃娘娘都急的要进宫去换了你出来,你怎么这么冲动。”
若华抬头看着萧琰冰冷的俊脸,笑道:“王贵妃暂时无事,只是怕是脱不了多久了,肃郡王很快就会对王爷动手。”
萧琰难掩心中的怒火,拂袖道:“你先去给太妃娘娘请了安,再来说话。”
若华吐吐舌头,跟着郡主去了和韵斋,待到太妃放了心让她回去歇着时,才扶着瑾梅的手回了淇园。
萧琰向着她发了好一通火,都是责怪她不与自己商量擅自进宫,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要如何是好。若华耐心听他说完了,这才笑着道:“是我的不是,叫王爷这般担心,只是事急从权,实在是不得已。”
萧琰见她安然回来,心里欢喜不已,却又不愿让她瞧出来,冷哼一声,坐在一旁不理不睬。
若华见他这样,心下好笑,只觉得如同斗气的孩子一般,只得小心陪着笑说道:“好在暂时说服皇后留下王贵妃,如此肃郡王与郭家难免会生嫌隙,若是能将那兵马司指挥使说服,就能留下后路。”
萧琰皱眉想了一会,忽然笑道:“是了,我倒知道有人与他有些旧交,不过要紧的还是宫中防卫,可惜定安侯已经下狱,不然倒有几分把握。”
若华有几分丧气:“难道宫中已经无法可施?”
“也不全然如此,”萧琰道,“老侯爷虽然已经被他们拷打许久。只是仍未拿到调动宫廷内卫的金牌。”
“那金牌在何处?”若华道。
萧琰叹口气:“怕是还在定安侯府,只是如今侯府被围,进不去也出不来,纵使金牌在府里也是无用。”
若华蹙眉想了许久,忽而眼前一亮:“若是我有法子能把金牌取出来,可有转机?”
萧琰有几分怀疑地看着她,缓缓道:“我这两日与几位皇兄通过消息。各王府随身侍卫不下百人,若是聚集起来也有数百人之众,若是能稳住京城与宫中多半内卫,要设法直取正和殿也不是不可以。”
若华沉吟一会:“我还有一百五十人,都是会些粗浅功夫的。可以留在王府护卫周全,可以请几位王爷设法把王妃家眷送到咱们府里来,确保不会被肃郡王钻了空子。”
萧琰很是吃惊地看着若华,不知她从哪里弄来一百五十个会功夫的人,若华讪讪笑着道:”都是我陪嫁庄子上的庄丁,只是平日请舅舅使了人交过他们一些拳脚功夫和行军布阵的事。”萧琰瞪了她一眼。不再多问。
第二日,若华禀过太妃,带着东阳乘了马车径直去了定安侯府。还未走近侯府大门,就被守在门前的羽林卫拦下了:“未奉诏不得进入。”
若华一把撩开帘子,恶狠狠对着那名仗剑羽林卫道:“我乃荣亲王妃,今儿来定安侯府要退亲的。莫非你们也要拦着?”
那羽林卫愣了一下,往马车里瞧时,只见东阳郡主用手绢掩着脸哭个不停,知道他在瞧自己,哭的越发大声了。他不敢自作主张,慌忙禀报上去了,不多会。卢宸亲自带了人过来,见了若华不敢怠慢,抱拳拜下::“荣亲王妃。”
若华见是他,冷冷道:“皇上下诏赐婚给定安侯世子与东阳郡主,如今定安侯获罪被囚刑狱,世子也被牵连,这桩亲事自然是不成了,我带了郡主特来与定安侯夫人谈退亲的事,免得拖得久了耽误了郡主。”
卢宸满腹疑惑,这节骨眼还惦记着来退婚,他扫了一眼郡主,只听郡主连哭带泣:“不,我不要退婚,他又不曾做什么谋逆之事,为何要退婚……”
若华回头瞪了她一眼:“闭嘴,今儿必然要叫你死了这心,我们王府必然不能与这等犯臣之子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