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谁去月季城？”

“姚大彪。”姚梦云挤挤眼睛。“我准备策封她为骑士，你看怎么样？”

田力再次看了姚梦云一眼。“这事你问我干什么，我从来不干扰你的决定，你应该是清楚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点拨她武功，就算她忠心耿耿，我也不能提拔她。现在好了，她有护花诀二重的实力，又得到了你的枪法真传，做骑士绰绰有余，也算是偿了她的心愿。还有……”姚梦云抬起手，按在田力的嘴上。“我准备让沈小梅、沈小花做她的副手，她们的护花诀也正式进入一重了。阿力，这也是你的功劳，纯天然的天元丹可真不是说了玩的。我现在有点担心，这风声一旦传出去，会不会……啊？”

姚梦云俏皮的挑了挑眉。田力尴尬不已，老脸有点挂不住。“谣传！”

姚梦云咯咯的笑了起来。过了片刻，她又说道：“阿力啊，我现在仿佛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万花仙谱》的第一卷讲的全是男女之事。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求子书，或者说求子只是附带的作用，真正的用处是帮助护花诀的修行，这就是法地财侣中的侣。其实不是你成就了她们，也不是她们成就了你，而是互相成就。”

“互相成就？”

“对，你能入霸，首功是我。”姚梦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你得对我好一点。”

田力没吭声。他其实早就这样的猜想，只是一直没得到证明而已。刚到茉莉城的时候，住在乌衣堂，和姚梦云朝夕相处，他刚刚悟出了擒龙诀，经常是一练就是大半夜甚至一整夜，却不感到疲惫，现在想来，应该和姚梦云有不小的关系，她的体香对他有莫大的益处。

“我对你不好吗？”

“好，但是总有一种感觉，我可能要失去你了。”姚梦云一声叹息。“夏易之来者不善，恐怕没那么容易拒绝。阿力，你如果去了牡丹城，还会记得我吗？”

“我为什么要去牡丹城？”田力反问道：“我就守着你，哪儿也不去。花帝算个屁，等我成就了王道，我拥立你做花帝。”

姚梦云笑了起来，抬起小手，拧着田力的鼻子晃了晃。“就会骗人。做花帝哪有那么容易，我能入霸，还是趁着年轻有时间，锐意求进，这才入霸，现在每天一大摊子事，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这境界恐怕是到此为止了。你看沈家姐妹生了孩子，成就了护花诀一重；小蛮生了孩子，在短短的时间内晋入第二重；我呢？我也生了孩子，可是境界一点变化也没有。等你成了王道，月菲也许有可能成就王道，我却是不太可能了。”

田力正准备说话，忽然心头一动，如梦初醒。

“不是夏易之不放过我，是你自己希望我去一趟牡丹城吧？让姚梦虹跟着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对不对？我们去牡丹城，找到《万花仙谱》全本，你才能从中找到天元丹的真正作用，对不对？”

姚梦云盯着田力，一抹笑意从眼角绽放开来，仿佛朝阳从地平线上跃出，渐渐照亮整个天空，直到天地间一片灿烂。“阿力，你就是一个天才。”她抱着田力的脸，用力亲了一口，挤挤眼睛。“这是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