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个多月里,江易辰都没出现。江家也知道两家儿女彼此无心,也都看淡了,两家联手策划了个“夏威夷高山别墅行”活动,举行了个新闻发布会。
江振华与许明山以及双方集团的元老人物都出了席,拍了不少“亲密友好照”,签了份管理层定期交流协议,双方各自任派管理层到对方公司,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以保证许、江两方集团紧密相连,互不拆桥。
许茉和陆子衡终于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徐筱瑾就没那么顺利了。这个豪门不好进!
徐秋燕母女倆住在城南的一处洋房小区,是六年前当地一药厂老总送给徐秋燕的。
电视机里播放着港台综艺节目,徐筱瑾躺在斜靠在沙发上阵阵失神。自流产之后,她便时常闷着发呆。江易辰虽然没有故意不理她,但,他对她已经明显没有了从前的痴迷、热情,连拥抱都少了……
开放式的厨房,水声“哗哗“的响。一个黑壮的中年男人正在洗碗,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家庭医院”的任建昌,徐秋燕多年前的相好。
任建昌冲洗掉盘子上的洗涤精泡沫,把洗好的碗盘碟放进碗柜里。
“建昌……”徐秋燕从任建昌身后抱住他,“建昌,帮我个忙,明天把刘启东约出来。”
刘启东是个妻管严孬种,徐秋燕怎么旁敲侧击的约他他都不肯出来。
任建昌一阵失落,还是犹豫的点了头。“好吧……”
徐秋燕贴心整理了沾在任建昌袖口上的洗涤精泡沫。
“建昌啊,你老婆知道不知道你来这儿了?”
“她应该不知道吧……你放心吧燕燕,我不会让你陷入麻烦的。”任建昌抓着徐秋燕手说。
徐秋燕扯开涂抹了口红的红唇笑了。两个中年男女抱在一起。
徐筱瑾“啪”的一声将电视遥控器往茶几上一扔,瞪了徐秋燕和任建昌一眼。
“妈!”徐筱瑾最痛恨的事,就是有个别人口中不清白、不检点的母亲,这是她清高的人生里最不堪启齿的事。
徐秋燕向徐筱瑾投去警告的一瞥。还不都是为了你!
徐筱瑾只觉心里都要闷得炸开了。饭也没吃,甩手去了黑漆漆的卧室关上了门。
卧室里传出几声歇斯底里的哭声,继而又归于平静……
江振华夫妇告诉了江易辰许茉与陆子衡要结婚的消息,本担心一想骄傲的儿子会因被“戴绿帽子”而愤怒,却没想到江易辰平静如常,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街道两旁高楼渐矮,绿树成荫。江易辰开车乱转,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开到了许家附近。
江易辰把车停在许茉家不远处的马路边,靠着车门抽着烟,朦胧看见那阳台上似有个娇俏的身影轻快的闪过。那样鲜活的色彩,除了许茉难再又第二个女人了。
江易辰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沉闷过,从没有这么对自己不满过。他一向自诩优秀过人,却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不堪的一面。他深思起许茉那晚对她说的话……
正在这时,短信铃声响起。
“辰,我们谈谈吧。晚上8点,我在大纪城13楼泰兰德餐厅等你,不见不散。”
江易辰把手机扔到驾驶室座椅上,吐出一口烦闷的烟圈。与徐筱瑾之间,有一些东西似乎变了……
晚上8点,江易辰如约出现在泰兰德餐厅。
徐筱瑾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裙,松挽着长发,清丽端庄,朝江易辰一笑。江易辰有些微的恍惚,回想起他们从前也曾经常来这家泰式餐厅。
“辰,你喝葡萄酒对不对?我记得你喜欢这里的酒的……”
徐筱瑾点了葡萄酒,和江易辰轻松的聊起了从前。
江易辰才喝了几口,头竟然晕眩得厉害,迷迷糊糊的……
徐筱瑾眼神里闪过一丝怪异,扶着江易辰离开,去了附近的世纪英皇酒店。
酒店的走廊铺着绵软的地毯,房间的空气里又淡淡的馨香。徐筱瑾把江易辰扶到床上。江易辰浑身燥热,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饥渴的火在流窜。
“辰,你很想我对不对?来吧,今夜我是你的……”
徐筱瑾脱下绿色长裙,缠了上去。心里却屈辱难过愤恨,如今,她竟要采取这样的手段才能和他在一起……他怎么能这样冷淡的对她呢……
角落里相机咔咔的闪了几下。徐秋燕拍了几十张,满意的朝徐筱瑾递了个眼色,退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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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项目的资金报表和土地合同你放哪儿了?”许茉左找右找都找不到资金报表和土地卖卖合同。不应该啊,她明明放办公桌的文件夹里了。如此重要的东西,她不会乱放的。
刘长鹏穿着一身高档西装,气质却差一截,闻言眼神有些闪躲,许茉正在四处翻找,并没有注意到刘长鹏脸上的怪异。
“资金报表我交给财务小张了,合同和发票……我都收好了。”
“你收起来了?收哪儿了?这个东西很重要,千万不能弄丢了,那可是好几千万啊。”
“小茉你还信不过我吗?交给我来保管吧,舅舅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看东西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刘长鹏再三保证,很积极的想要出力,许茉碍于他是长辈,也是自家屋里的人,就没追问下去。
下班后,许茉要去二环那处商业街找陆子衡了,刘长鹏说有事晚些回。
“你说话要可要算话!”刘长鹏把商业合同以及资金票据装在一个文件夹里,厚厚一叠,推到对面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面前。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