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她不是没有当过,只是新君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此待她,她的心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她曾帮他追过那女子,再怎么他也该想到她不会因为吃醋而伤害他们母子。
有人将铁链打开,慕凡缓缓抬头瞧见来人她朝来人轻缓一笑:“如你所愿,可还开心?”
宁王蹙眉:“便是此时你还是如此?”
“那我该如何?求你救我?或是歇斯底里?”
“我不信你会做出此事,谋杀王子非同小可,我不信你分不清轻重。”
“你信不信又能如何?”慕凡道。
“我送你回天祈吧。”宁王沉默良久忽地道。
慕凡望向他。
宁王无奈叹了口气:“也是,若你愿意回去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见慕凡并不答话,他只好又道:“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是回天祈,而是~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成为贫民百姓吗?”慕凡问。
宁王愣在原地良久才应承道:“好~”
慕凡眼眸一亮随既又低下眼脸:“那便多谢宁王了。”
宁王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希望,然只是转瞬即逝,随既便是玩味的无谓,她是那般的不在乎、不信他。
这样的气候,夜里好冷,没有多余的被子,她只好裹了一些冻冰的干草,她想她会死在这里,多可笑,冷死!
“小凡~”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缓缓睁眼:“景~”
来人微微一颤,叹了口气将她抱起往牢笼外走去。
“王上~”宫婢们瞧见新君抱了一女子入殿纷纷跪地请安。
“把炉子升旺些!”新君着急道:“宣太医。”
慕凡本没什么事,就是冻的有些发昏,又饿又冷又害怕才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发了高烧。
醒来瞧见又不是熟悉的地方,慕凡轻笑出声:也罢,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是又穿到那位小姐夫人身体里了?
“孤王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明明病的极重还能笑得那般无伤无害。”
慕凡偏过头瞧见身裹黑色貂皮大衣端正的坐在榻上喝茶的男子微微蹙眉:“王上?”
“怎么很是意外?”新君好笑。
慕凡点点头:“很意外。”
“与你相处这么些日子,你的为人我岂会不知,只是~当时太受刺激,因而~委屈你了。”新君叹道,那眼眸一闪而过的怜惜。
“奴婢真以为王上弃了奴婢~”慕凡缓缓坐起身来:“只是~那静美人~王上又当如何,王上信奴婢,那便是不信美人,那~”
“孤王不知她何时变得那般,便是自己的孩儿也要伤害,太医来禀以那刀伤的力度绝非正面刺入,反倒是像极了自剖而为。”
慕凡在内心极为感叹: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般清明的神医。但见那新君如此悲戚她也不好再赞美别人,只好尴尬陪着笑:“想来她对王上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