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般看我?”慕雪心有不甘。
赫连昊冷冷道:“你已是如此做了。”
慕雪叹了口气:“好吧,在你心中我既已成了这般,那我还有何辩解,今日你来又为何事?”
“今日来是因着念在你我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你与母后之间,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又如何,你今日来是因着不放心谁?当初我娘亲遭受那般折磨,你做了什么?你把那女人带回来便是我噩梦的开始,若非你,我岂会落得今日田地。”慕雪越说越激动,盯着赫连昊一字一句:“你虽不言,但自打那女人回来后,你便正眼都没瞧过我,当初是你与皇后合谋将我骗上了你的床,没达成目的后你便出使卫国,起初你是因着气我所以才把她带回来的对不对?如今呢?你扪心自问,你对她可还如当初那般憎恨!”
“你我之事,你不必处处提及,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当初我要你,是你自己不愿嫁我,如今你既已经成了父皇的妃子,也算圆了你的心愿,至于她,你我之间你没必要将她扯入其中。”
“没必要?”慕雪冷笑:“那晚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便是被赫连景发现了也不自知,呵呵,你们男人真是奇怪,明明动了心却非要找借口伤他人的心,罢了,你的提醒我收到了,从今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指不定日后谁求谁呢。”
慕雪恢复以往的高傲,她本就该高傲的,只是发生了太多,她一时应接不暇,如今,如今她要仰起头一飞冲天的活!
慕雪如此,赫连昊不是没有料到,只是,她变得这般,他大抵还是有责的,无论他对慕凡如何,当初他对她确也是一门心思过的。
慕府的大少爷听闻慕将军病重却并不着急着回来,无论慕雪信中如何恳切,他却皆不为所动,原是,他早已归顺赫连景,早就从赫连景那里得了消息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已是清楚了个大概,慕雪在信中如何诋毁慕凡,他皆不在意,他虽在大夫人房中长大,然自己亲娘死在大夫人手里那是事实,如今有人替他报仇,他自是不急,对慕逸风,他不是不恨,仁义礼孝,他不是不懂,只是,慕逸风对大夫人的纵容,他着实不敢恭维,因而宁愿从军也不愿留在慕府做他的安逸少爷。
大少爷一直没回慕雪,慕雪自个儿也慌了,小时候的那些传闻她也有听过,只是~无论如何他们一起长大,他怎能如此狠心!
皇后娘娘催的紧了,她也只能人气吞声,她能请求庇佑的也只有如今这个因着她的外貌而宠爱她的男子了。
躺在皇帝身下故作欢愉的尖叫,这般的迎合有时却还是无法满足他的,慕雪晓得,他不过是贪念她年轻罢了,待得她青春不在,他又会记得她什么。
赫连淳回来给皇帝请安时,她瞧见了越发英俊的他,虽说他不大受宠,但论起特别,大皇子的长相绝属第一。那时她刚服侍完赫连腾准备退下,就在那擦肩一瞬,她从他牟中看到了惊异。
勾搭男人,她绝不逊色,因而第二日,慕雪便以久仰的名义请赫连淳一见。
那时赫连淳正披着一间单衣坐在书房里画着什么。
一袭素衣的漓殊正为他磨着墨,听闻此事心中已是明了,直至赫连淳望向她,她才道:“这慕雪前阵子与皇后关系甚好,因着皇后的缘故,殿下您得以回都城,想来~皇后是想利用殿下的势力,此番殿下去对这慕雪不可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