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路过之地，皆是她们拉扯呼唤的仪态。

思来想去，慕凡寻了处相对而言比较雅观的花楼进去，刚上前，便有两名美艳的女子围上来。

“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

慕凡尴尬的躲开她伸过来想要抚摸她小脸的手：“确实是第一次，我听得你们这儿琴音缭绕，想来多才多艺的女子应是较多吧。”

“这样吧，奴家让娘亲来给公子……”

经过一番折腾，慕凡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她竟然选了被遗弃许久的老女人紫烟。

瞧着那公子也算俊俏，若非她给的钱不少，老鸨定以为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紫烟忐忑不安的站在慕凡跟前，慕凡道：“听闻你会弹奏一曲，如何？展示展示？”

那紫烟赶忙坐下生怕得罪了他似得，想来她已是两年没有人选她了，若是再无人选她，她便要沦为洗脚婢了。

她拨动琴弦听着着实普通一般，不过为了避免尴尬，慕凡很是识趣的没有打断她。

一曲又一曲，紫烟自个儿也觉着累了，他却迟迟不召自己上床到底是几个意思。

半夜慕凡醒来，瞧见紫烟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口水直流，慕凡心有愧疚便上前轻轻将她唤醒：“紫烟姑娘~”

“娘亲，我错了，我错了！”紫烟却突如惊弓之鸟的跪在地上哭道。

慕凡一怔：“紫烟姑娘~”

紫烟这才回神：“奴家~公子~”

“你别害怕~”慕凡缓缓上前轻轻扶起她：“我并无恶意的，只是见你睡得那般~”

“奴家知罪了，扰了公子，奴家~”

瞧她激动的模样，慕凡赶忙拉住她：“你冷静些，我没责怪你，你先坐下我替你倒一杯水。”慕凡说着果真为她倒了杯水递给她：“你晓得我为何选你吗？”

紫烟摇摇头。

“因着你虽然跟着她们来了，却是一直低着头，只是一眼便觉着心疼你，我不晓得你经历了什么，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了，不如说说你的过去，权当交个朋友。”

紫烟一怔一脸不解，这般的他，她从未见过，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那事儿，怎的他偏是要听她的故事。

“紫烟何德何能~能成为公子的朋友，像紫烟这般卑贱之人~”

“你别这般想，你若是自己都瞧不上自己，那这世间还有谁能瞧得上你，我见你长相不错，只是神色不佳，若是缓过神来，你定能将她们比下去的。”

“公子你还真是奇怪。”紫烟眼眸泛光哭笑不得。

后来，慕凡听得那紫烟说起她的故事，大概便是穷酸书生在花楼买醉结果瞧上了这花楼里的第一美人紫烟姑娘，紫烟姑娘心高气傲自是瞧不上那些不懂春花秋月的达官贵人，她一眼相中那穷酸书生，他们在一起，老鸨本就不看好，多方阻拦之下，穷酸书生榜上了一位富家小姐，这不，娶了富家小姐却忘了为他抵抗所有人的紫烟，也是因着此事，紫烟一蹶不振，这般的她自然备受唾弃与排挤，老鸨恨铁不钢也只好放弃她培植新人。如此倒是恶性循环，她越发低贱起来，从以前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画中仙沦落为谁也不想瞧上一眼的地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