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泣不知叶青林的心思,就自己思来想去,觉得能把这个谣言彻底去掉的,只有子俞,可是自己是万万不能去找子俞的,而子俞也不能出来此地无银的宣布这个孩子跟他没关系,那样只会越描越黑。
水心挎着篮子,踩着碎步,小心翼翼装作很忙碌的样子走在园子里,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了,今日花泣让她在这里逮二公子。
幸好侯府那些来回穿梭的下人也没几个认识她,不然很容易就被看出来有猫腻。
以为二公子大约是不会从这里经过了,水心打算回去另找时间再来,不想远远的前面竟然看见二公子就朝着她走过来,还对她招手,可把水心激动了一番,二公子长的真好看,想了一想,大公子也好看,就是有点害怕他。
“你是吟儿的婢女么?”子俞已经径直来到水心面前,他似乎认得这个就是花泣带进侯府的丫鬟。
“二公子,婢子水心,是花泣小姐的贴身丫头。”水心忙半蹲恭敬的行礼。
“回去告诉吟儿,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子俞说完就走。
“二公子......小姐交代的话还没带给你呢?”水心正想说话,子俞已经走远了。
子俞来到自己母亲臻氏的屋里,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今日,他要和自己母亲好好的谈一谈。
这么些年了,自己的事情都是母亲一个人说了算,自古礼仪尊卑,忠孝节义,从来都没有自己反驳的余地,婚事也好,纳妾也罢,娶吧,多少都行,娶回来就放着,读书就读吧,请再多先生自己也没意见,到乡试放榜自己竟然还真中了个解元,以为是自己花费了苦功得来的,结果母亲和下人闲聊才得知,解元是别人的,念着母亲一片护子之心,就算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忍了下来,哪怕是自己年幼之时,母亲做过的那些事,现在也无力去追究是对是错,可是如今,自己不能容忍,母亲还要继续谋害别人,害的还是自己心里挥之不去的吟儿,都怪自己,如果不是那日花亭友聚,喊来了逛园子路过的吟儿,或许她就不会被人有编排的借口。
“母亲,孩儿求您放过吟儿!”子俞跪着给臻氏磕了三个头。
“吟儿?吟儿是你叫的吗?”臻氏原本端坐着品着杯茶,看见子俞进门二话不说就跪下磕头,原来是为了给那个花泣求情,气的把茶碗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遵循天理,顺应人心,心术不可得罪于天地,言行要留好样于子孙,母亲一意孤行,让孩儿日后在子孙后辈面前情何以堪!”
“怎么,今日你是来教训你母亲的吗?”臻氏拍案而起,茶碗震落在地。
“孩儿良心难安,请母亲放过吟儿!”子俞无惧臻氏的怒气,继续说道。